這一刻,意外地聽到了他的承諾,眼淚不知不覺地就漫上了眼簾。
“怎麼還哭了?”他用大拇指輕輕替她擦去淚珠。
她抓住他的手放到一邊,像小貓似的往他懷裡鑽:“溯存,你怎麼這麼好呢?能遇到你,我覺得好幸運。”
如果當初不是落在鬥獸場裡,而是在紅樓中,或者其他任何見不到他的地方,她今日的命運會如何,她實在無法想象。
懷溯存卻也慨然而嘆:“應該是我的幸運才對。”
花火原不解地抬頭看他,他笑道:“等了三十年才等到一個你,難道我不幸運嗎?”
好喜歡好喜歡這樣的他。
她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激盪,情不自禁主動送上一吻。
生澀如她卻像一點火星,點燃了整個森林。
他反客為主,攫住了她的唇,反覆地激烈的吮吻。
在激情的節節攀升中,他突然鬆開她,深深抽氣,嗓音沙啞:“不要再誘惑我,你還受不住。”
她紅了臉,趕緊跳進堆滿泡泡的浴缸之中。
在她的堅持之下,懷溯存沒有立刻叫來醫生,只是說:“我給你找點兒藥。你不要逞強,如果不舒服,隨時叫我。”
她慢慢地洗著身子。
身體裡其實還有隱隱的鈍痛,但心裡卻一點兒都不覺得。
她低下頭,摸了摸什麼都不可能有的腹部,暢想著以後生一個眉眼跟懷溯存一樣精緻的女兒,就不禁傻乎乎地笑出聲。
隨即又嘆了口氣:若是站在母親的立場上,她是不希望生女兒的。女兒要承擔的責任、或者要經歷的波折必然會讓做父母的揪心。
然而,若是站在整個人類以及懷溯存的角度,女兒必定是飽受期待的,尤其是在還有另外一個能懷孕的女人存在,並且隱約對他形成威脅的情況下。
還是懷一個女兒吧!
她的爸爸需要她呢。
等她結束沐浴出來,小臉紅撲撲地出來,發現懷溯存已經洗浴一新、穿戴整齊的坐著等她,床鋪也換過了。
他把藥管拿在手中,看著她裹著浴巾、清新動人的模樣,略怔了一下,眼中漸露朦朧之色。
“小原,你在考驗我的定力麼?”他隱忍著某種欲求,摩挲著她光潔的面龐輕嘆。
她剎那又是一臉血色,簡直沒法回答他,從他手中奪過藥管,回到浴室裡給自己上藥。
出來,懷溯存已經不見了人影,床頭卻放著一套她的乾淨衣服。
她穿好衣服,輕輕開啟門,發現他已經坐在套房的辦公桌前。
夜色已深,暈黃色的檯燈下,他凝神處理著各種公務檔案。
認真工作的男人格外的富有魅力。
尤其是懷溯存這樣的男人。
講真,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能夠雷打不動的遵守著自己作息時間,像機器一樣絲毫不鬆懈、永不知疲憊似的投入工作。
明明比絕大部分人都要優秀,還比絕大部分人更加努力。
這可讓凡人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