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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謙言和漫漫從休息室出來時,宴會剛才結束。
陸雲庭點名要戰謙言送他回醫院,言漫漫笑著說,“爸,我也一起送你回醫院。”
“今天很晚了,你跟你先回家,明天再去醫院,我有事跟你說。”
陸雲庭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下,拒絕她跟隨。
戰謙言寵溺地摸摸言漫漫的腦袋,“漫漫,爸說得對,今晚太晚了,女孩子睡得太晚不好。”
言漫漫不知道她父親點名要戰謙言送,是要跟他說什麼。
但想想,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父親都沒有為難戰謙言,現在,應該也不會。
點點頭,交代戰謙言說,“謙言哥,我爸今晚也肯定很累了,你不要跟他聊太晚,送他回醫院就趕緊讓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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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言,跟我說說你和漫漫之間的事吧。”
車子上路後,陸雲庭微側著身,眼神銳利地看著戰謙言。
除了司機,這車裡就他們兩個人,連愈展辰他都沒讓跟著。
雖然漫漫不是從小在陸雲庭身邊長大的,可那是他女兒,比他看著長大更令人心疼。
他女兒才回家,這個男人就追來要搶走。
表面上聽著他今晚的那些話,是很尊敬他們,甚至是請求他把女兒嫁給他。
可實際上,戰謙言的意思是,即便漫漫回了陸家,即便她現在有了父親和爺爺,他也依然要按之前的計劃娶她。
不論他們同不同意。
他都要定了漫漫。
戰謙言坦然迎上陸雲庭銳利審視的眼神,他知道今晚自己的那番話,對一個昏迷了十九年,又剛和女兒相認的父親來說。
是殘忍的,也是過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