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行面色冷峻,我跟他打完招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一看就知道可能要出事兒,這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節奏啊!
“飛雪和天愁呢?”狼天行冷言問道。
我被他問得一愣,撓了撓腦袋:“不、不知道啊,今天沒見著他倆。”
“該死的東西!”狼天行的眼睛裡精光直冒,咬牙切齒的說:“以為躲就能躲得過去了麼!”
完蛋了,這是不是真出事兒了?難不成我用“小暴龍”虐死黑影的事兒這麼快狼天行就知道了?不會真給堂營帶來什麼不好的結果吧?
我小心翼翼的問狼天行:“狼叔,到底怎麼啦?”
狼天行冷冷的看我一眼:“你心裡不清楚嗎?”
我撇了撇嘴,低下頭態度極其誠懇的認錯:“狼叔,我錯了!”
“你的錯可以原諒,但是黃天愁和胡飛雪可就罪無可恕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趕忙抬頭看去,發現一片巨大的黑影急撲直下,我趕緊閃到一邊兒,就見一個一身灰色中山裝的面容古樸的老者好像終結者一樣登場,緩緩站起身來,衝我一拱手:“万俟高府仙堂刑罰使雕萬難見過弟馬!”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狼天行,狼天行冷著臉說道:“雕老兄此番前來是為了懲戒那兩個不聽話的報馬,順便也跟你認識一下。”
我心中駭然,雕萬難身份不一般啊!讓領兵王親自引薦,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雕萬難的份量!刑罰使……難不成是堂營裡面的紀檢委?我說怎麼不見天愁和飛雪了呢,我本來還以為他們又跑出去玩了,現在看來,八成是跑路了吧?
為了弄清楚我們惹得禍到底有多嚴重,我趕忙賠笑著問雕萬難:“雕老?我這麼稱呼成麼?”
“弟馬隨意吧!”雕萬難不在意的說道:“弟馬現在能聯絡上天愁和飛雪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雕老,我能知道您準備怎麼罰他倆嗎?”
“恣意妄為,廢道重修!”雕萬難淡然說道。
我一口吐沫噎在嗓子眼,差點兒背過氣去:“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這事兒跟他倆沒關係,完全是我的主意。他倆最多算幫我個忙,不至於罰這麼狠吧?是我的錯,雕老您罰我吧?”
“哼!罰你?”狼天行在一旁冷哼道:“你想頂雷,也不問清楚緣由!胡亂往自己身上攬,難道顯你義氣深重?”
“啊?”我疑惑的問道:“不是弄死那個陰鬼的事兒麼?”
狼天行臉色不悅,沒有回答我。雕萬難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回去再談!”
“哦!”我點點頭,跟他倆說:“那你們先回家等我,我打個車的!”
“打什麼車啊?”雕萬難微微一笑:“你低頭走路莫看前邊,比打車快!”
“真的假的?”我脫口問道。
“試試便知!”雕萬難笑聲未散,人就已經一衝上天,消失不見。
等我回過頭看狼天行的時候,發現他也沒了。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聽雕老的話,低頭走路。
這道街不長,如果按照正常的路線,我從亢琳琳家的茶樓出來走過這道街就要過馬路,然後向南直行。可當我走到這條街的盡頭,正猶豫著過馬路要不要抬頭看一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街道的盡頭原本應該是馬路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小區的大門,我抬頭一看,居然到家了!
難怪雕萬難說比打車快,確實如此!
心知這一定是雕萬難的神通顯化的,我是又驚又喜又憂又愁。驚喜是因為我堂口裡面的仙家一個個都本領高強,憂愁的是他們越厲害黃天愁和胡飛雪豈不是越危險了?這要是真被逮回去,廢道重修……那我真是罪人了!
回到家裡,狼天行和雕萬難已經早早的在等著我了。我坐在椅子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狼天行和雕萬難臉色都很難看,我可不想哪句話說錯了觸了黴頭。
最後還是雕萬難先開了口,跟我說:“弟馬,你用心通讓他們回來吧。回來尚有一線生機,如果逃避,那結果可能比重修更加嚴重。”
“更嚴重?”我抬頭問道:“那……能判死刑不?”
雕萬難冷然道:“畏罪潛逃,咱們勢必要清理門戶的!”
我靠,我現在真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怎麼一下子這麼嚴重了呢?
我覺得胸口裡堵著一團氣,上不來下不去的,讓我呼吸不暢,壓抑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