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達的彩雲府,連你們兩個月的俸祿都發不出來嗎?”
周克寧氣的發抖,他曾預料過自己來到這裡或許會受到的各種情況,但唯獨沒有預料到來這裡之後,他其實就是個空手司令,手下能用的人一個都沒有。
前任那位知府大人走得也乾脆,還不等他前來交接就直接跑了,一大攤子事都不知道從哪裡整理。
這就不說了,府城衙門除了知府,還有同知至少兩人,通判三到五人,推官、經歷知事、這些但凡有品級的官員,大部分都被前任知府帶走了。
這個帶走是在他離開之前調任到其他州府去了,也有些就是阮家的人乾脆直接辭官不幹了。
現在他手下除了自己帶來的兩個捕頭加上丁原慶之外,無人可用。
而這些人之中,就算有品級的最大的也就九品檢校、司獄這些,都是些沒有根腳的人。
“前...知府大人,將府庫之中的銀子連同以銀抵罪的銀子都運送去京都了,臨走時只發了年前一個月的俸祿,年後的一分沒有,如今庫房裡,除了那些丹藥資源、材料以及案牘庫之外,沒有一個銅板。
丹藥資源庫房的鑰匙在玄衣衛手上,我們不能動也不敢動,材料庫房多是一些金屬礦石,不敢拿出去賣,只能等大人前來解救!”
為首兩位沒有走得司獄和檢校說道。
周克寧氣的吹鬍子瞪眼,整個衙門現在處於停滯狀態,後院裡甚至連打掃的丫環都沒有,下人這些都被前任知府帶走了。
面對這種狀況,他都不由得咬牙切齒。
他自己身上說白了也沒多少銀子,平時這些不入流或者七品以外的官員的俸祿,多半都是從府庫支出的,這一部分銀子都是在進項之中額外扣出來的,收上來的賦稅的銀子是一分也不能動用在這裡。
所以州府衙門甚至是縣衙門都要有自己的額外進項才行,有的會在當地的一些家族或者商鋪入股合作,擁有自己的產業才能賺錢,而有的則只能靠搜刮民脂民膏。
所謂的貪官是怎麼來的?其實大部分就是這麼來的!
有能力的興辦自己的產業或者入股一些小的商鋪這些,沒能力的就只能跟地痞流氓一般收保護費,在老百姓的賦稅之中額外加錢。
他當官也有不少年了,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在這一兩百號人平均下來就算一個人一個月一兩銀子,兩個多月加起來也至少需要四五百兩。
從寧州城走的時候他身上的銀子也不過千兩,當然自家夫人還有些嫁妝之類的,但那不是他能輕易動的,在自己妻子女兒走時他幾乎將身上的銀子全部交給了自己夫人,畢竟進京之後,總要打點一些地方。
所以他身上現在只有不到一百兩銀子,也遠遠不夠給這些人發俸祿的!
周克寧一臉為難的看向姜玄,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是姜玄卻不等他開口,直接掏出一箱子銀子,裡面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一層五十個放了六層足有三百個,算下來也有一萬五千兩白銀!
看到這些銀子,周克寧拱了拱手說道:“算是我問賢侄先借的,等到時候有了再還!”
姜玄擺了擺手沒有多說,周克寧則是吩咐讓人取稱開始發放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