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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街尾的一處樓宇前。
這是一間酒樓,但現在顯然是已經倒閉了,房簷上蛛網密佈,多了些許荒敗之意。
默契的躍上房頂,
二人躺在瓦礫上,靜靜等候錦衣老叟在外裝逼完回家。
從他的靴子,
凌白已經看出他的身份非同尋常。
那雙靴子,是官靴。
再加上那兩個氣息悠長,修為和他們不相上下的護衛,
老叟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必定和祖宏博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此事,恐怕有些棘手。”
凌白轉了個身,看向同樣側著身體的淨月。
兩人相對而視,
空中的月牙灑落一層薄紗般的光輝,籠罩在他們身上。
從上推斷,
老叟的身份不簡單。
除了那兩個護衛,祖宏博還有什麼底牌,他們一概不知。
所以,知府府邸無異是龍潭虎穴。
淨月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沒有半分猶豫,道:“師兄,我們找幾壇酒上山去吧。”
“也好,下面正是酒樓,拿上酒,我們這邊動身,上山喝酒吃肉。”
鹹魚白立即同意。
兩人在審時度勢方面的造詣出奇的一致。
現在不比爆發屍禍的時候,前面沒有大佬頂缸,硬著和錦衣老嗖他們幹,只能是自尋死路。
與其送死,
不如留著這有用之身,多喝點酒吃點肉。
淨月小心翼翼的揭開房瓦,扒了個窟窿出來,縱身躍下,凌白也緊接著跟上。
身輕如燕的落地,連絲毫聲音都不曾發出。
凌白左右看了會兒,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大體能看清周圍的事物。
他們現在身處酒樓的二樓,上面都是隔出來的雅間,除了桌椅屏風之外,並沒有他們想要的酒罈。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
“師兄你先。”“師兄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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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落地的時候,凌白聽見樓下傳來輕微的‘咔擦’聲,像是有東西在啃食骨頭的聲音。
看來,
淨月也同樣感知到了。
面對未知事物,兩人一如既往的謹慎。
在淨月看來,師兄修的是金剛不壞神功,趟雷的活理應交給他才對。
“好吧,划拳決定。”凌白伸出拳頭,笑眯眯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