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布!”
“請吧,淨月師兄。”凌白做了個請的手勢。
淨月點點頭,渾不在意的輕步走下樓梯。
咯吱,
咯吱。
越往下,
類似老鼠磨牙的那種聲音就越加清晰。
淨月收斂氣息,隱在黑暗中,清冷的眸子直視前方。
黑暗中,
影影綽綽的一道黑影坐在一個人身上,正大口的啃食著她的身體。
淨月楞了楞,腦海中浮現數年前的一些畫面。
“哥,你把我吃了吧,吃了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我要你活下去.....”
弟弟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對著他擠出一絲笑容。
爹孃都餓死了,
他要帶著弟弟活下去,
唯一的辦法,
就是讓他和自己成為一體。
弟弟的血,很甜,
他的嘴角,牙齦,都是猩紅的血色,
就和麵前那個人如出一轍。
“唔.....”
淨月輕嘆了聲。
對面那道人影身體一陣顫抖,回過頭,像是被發現偷糖吃的孩子,一臉驚恐。
“師兄,什麼事?”
凌白走了下來,看到面前這一幕,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個跨坐在女屍身上的小孩,是個活人。
“好好活下去,不管她是陌生人,還是親人。記住,活下去。”淨月沉默片刻,提著劍向門外走去。此時,他的眼中一片血色。
......
凌白上前幾步,蹲了下來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隨即跟了上去。
吃人這件事,
好像很容易勾起淨月埋藏在心底的那件痛事。
刺痛心臟的感覺,的確不好受。
他多少能理解淨月的心情,所以也沒有阻攔。
不管錦衣老叟的身份是什麼,都已經有一萬個該死的理由。
走出街外,冷風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