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了?”涉及到女兒,昌壽還是關心的。
“她遇刺了!不過被趕過去的世子救了。”
昌壽鬆一口氣,既然兒子去了想來是沒有大事的:“傷勢如何?何人膽敢上我女兒?”
那護衛支支吾吾:“傷得有些重,太醫說郡主的右腿怕是廢了。”
…………
國公府裡,蕭昭哭得特別兇,她隨手拿起藥碗砸向面前的一排太醫,直到砸的手頭沒了任何擺設仍不解氣。
蕭暘被她氣的青筋直跳:“夠了!太醫豈是你說砸就砸的?”說完又團團給諸位太醫賠禮。
待他將太醫們送走之後,還是免不了回到妹妹的床前,蕭昭嚶嚶哭道:“哥,我的腿廢了!以後再也不能騎馬了!我好恨,我好難受!我要殺了他們!”
“你還說?若不是你在祖父的熱孝期間還不忘記尋歡作樂,哪裡能惹出這一堆事情來。如今倒是好,你自己的名聲搭進去不說,連身體也傷了……”
說頭痛,蕭暘才是真的頭痛。
他現在已經知道不是妹妹害了妻子小產,可妹妹做出來的事情真沒有幾件讓人看得上的。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說我,你還是不是我哥?”
若不是你哥我能管你?蕭暘無力的搖搖頭:“你到現在還冥頑不靈,昨夜若非我趕去的及時,現在是傷得就不只是腿而是命了。你平日裡胡作非為,到底惹了什麼仇家,竟能拍出這等武力的刺客。”
“真有那麼厲害?”蕭昭縮了縮:“他們哪裡有哥哥厲害?”
為了救妹妹,蕭暘的後背和手臂都受了傷,但他拼盡全力最後還是讓對方跑了。並不是對方人多勢眾,而是確實手段了得。
所以他才更覺得對方不簡單。
妹妹的哭嚎聲吵得他腦仁生疼,背上的傷也在隱隱作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父親的酒還沒解,母親也還沒有趕回來,蕭暘苦笑著離開了蕭昭的房間。
他頭一次覺得當年母親狠心送他去軍營是對的。
若是留在這個家裡,他說不定就會變成和妹妹一張乖張暴戾的人。
結果剛出門就遇到匆匆趕回來的昌壽大長公主,母子兩個差點撞到一起。
昌壽等著兒子請安,蕭暘嘴角一勾,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與昌壽擦肩而過沒說一個字。
“站住!”昌壽喝住兒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親孃!”
蕭暘頭都沒回,反問道:“兒子眼裡自然是有母親的,但母親眼裡又將祖父置於何地?”
“反了你了,你敢質問我?”
“我的祖父為大寧立下汗馬功勞,即便母親是長公主,他的兒子也是匹配的起的,但母親身為國公府宗婦,竟然連家門都不回,更別說為祖父治喪了。”傳言當初是母親先看上的父親,她比父親可年長了不少歲數。
昌壽被他質問的一僵,咬著牙半天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呵,蕭暘覺得累極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他對這個家,真的瞭解麼?
昌壽伸出手指著蕭暘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著兒子沉重的腳步和寂寥的背影,又頹然的將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