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暘回到京城國公府的時候,家裡處處掛著白,但他爹和妹妹都不在。
“稟世子,郡主出城打獵去了。”
“哦?打獵?”蕭暘看著馬廄裡專屬於蕭昭的棗紅色寶馬,嘴邊噙著冷笑:“什麼時候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敢糊弄本世子了?”
那小廝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地:“小人不敢!是姚黃姑娘說不能告訴別人郡主的下落。”
“本世子是別人?”
“不是不是!”小廝自打嘴巴,小心的道:“郡主近來在外頭置了一處宅子,裡頭只住著……住著緋玉公子。”
“緋玉公子?”蕭暘一聽便知定然是某個秦樓楚館的小倌兒,他怒極,當即跨上馬背,向著那外宅而去。
…………
京郊的莊子上,昌壽聽說兒子沒經過自己允許就回來了,而且回來了還沒和自己通氣兒就直接回了國公府,心裡不禁有些惱怒,兒女越大越不好管了。
恰在這時,專門負責北川訊息的護衛來報,昌壽耐著性子聽完,詫異道:“你說他們夫妻兩個連同孩子都染了風寒?閉門不出?”
“是。”
“是什麼是?那夫妻兩個都是會弄鬼的,怎麼可能閉門不出,又不是一家子坐月子!”
她盛怒之下,旁人哪裡敢開口。
半晌,昌壽自己緩過來又問:“那府中可有什麼蛛絲馬跡?會不會是他們出了城,去了旁的什麼地方?”
“或許是的,但是咱們安插在那邊的人並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北川府各地也沒有發現齊王夫妻的蹤跡,倒是齊王府的小世子之前生了一場大病,齊王與七王妃很是憔悴,許是真的累病了也未可知。”那護衛回道。
“不是已經對那小崽子下手了,怎麼還透不出訊息來?”既然能下手,必然是親近之人,既然是親近之人,總該有些權利,如何連點子訊息都透不出……昌壽來回思量。
“是,但齊王夫妻謹慎的很,如今能去內室伺候的除了徐嬤嬤就是自小跟著沈氏的丫鬟。”
昌壽一臉狐疑,難不成是真的?這一對夫妻關起門來想幹什麼?
學高人閉關麼?還是已經金蟬脫殼?
那護衛想了想又道:“對了,府裡的長史和良醫都在,長史也是每天都去正房回一次訊息,而且正房裡每天都有藥味兒傳出來。”
昌壽揉揉痠痛的額角,她覺得腦殼痛。
鮑雲是她費盡心力才安插在李琋身邊的,之前他來信說要弄死小的,讓大的慌亂了,好趁機再弄死大的,如今這算怎麼回事?雖然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她總覺得疏忽了什麼。
對李琋的輕視一次就夠了,她實在受不了第二次。
見護衛還等著命令,她吩咐道:“裡面的人怕是聯絡不上了,你想辦法再培養些內線。”
“是。”護衛應了下來,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就拿鮑雲來說,當初為了將他安插進去廢了多大的心力,重新選拔培養些合適的探子,關鍵時候還能頂用的,又談何容易?
但他敢違逆昌壽的命令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護衛壓力山大的告退,門口撞上另外一個匆忙進來的護衛。
昌壽怒氣未散:“何事慌張?”
“殿下!城中傳來訊息,郡主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