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秦朝久便往宮外走去,任由身後的秦老太太和白婉連聲喊她,她也不曾停下。
她得趁著蕭長暮還沒有來得及安排欽天監那邊,把事情攔下來。
人家都已經指著她的鼻子開罵了,她要是還去幫忙,豈不就是自己把臉湊過去給人打了?
秦老太太氣得大罵:「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現在已經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
白婉皺起眉頭:「昨個兒觀銘和觀銳也去求過她,她昨個還答應的好好的呢,怎麼今個兒突然就反悔了?」
「我看她根本就不是誠心想要幫忙!騙一騙老二老三那兩個孩子罷了!」秦老太太道。
白婉卻露出一臉的不悅來:「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是惱羞成怒了,母親,您剛剛真不該說話這麼難聽的,現在把她逼急了,她真不幫忙,靜汐可怎麼辦啊?!」
「你倒是怪起我來了?不是你說她要是不幫忙,就讓我威脅她的嗎?怎麼現在倒還怪起我來了?」秦老太太抓起杯子就砸在了白婉的腳下,氣沖沖地走了。
秦朝久匆匆來到蕭長暮面前時,第一句話便是:「王爺,我後悔了,我不想幫秦靜汐了。」
蕭長暮安撫性地拍了拍秦朝久的頭:「嗯,可是在寧清宮受了委屈?」
「委屈倒也談不上,就是覺得為了不相干的人費心思,實在不值得。」秦朝久道。
「他們確實不配。」
蕭長暮牽著秦朝久的手一路往宮外走去,路上才緩緩告訴她,今日他來宮中同皇上議事,所談事情眾多,一時間也沒有提起欽天監的事兒,所以秦朝久後悔了,倒也還來得及。
「北沐王,老臣見過北沐王,給北沐王、北沐王妃請安。」
不遠處,一個穿著一等朝服的老者,一路拱著手朝秦朝久和蕭長暮二人走來。
蕭長暮眼底閃過淡淡地不悅:「廖丞相有何事?」
來人正是當朝文官之首,丞相廖忠疆。
廖忠疆笑眯眯的狐狸眼睛,打量了秦朝久一番,便道:「老臣今日是來同皇上商討南海海禁一事兒,正巧遠遠地瞧見了王爺和王妃娘娘,便想著前來給王爺您請個安。」
「丞相有心了。」
蕭長暮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廖忠疆拱了拱手,告辭一聲,便轉身走了。
秦朝久倒是微微疑惑道:「王爺,海禁一事與您有關?」
蕭長暮搖頭:「沒有。」
「那是南海一事與您有關?」秦朝久只是單純一問,卻叫蕭長暮猛然轉過頭來:「為何這麼問?」
秦朝久朝著廖忠疆消失的方向看去,說道:「臣妾只是覺得奇怪,廖丞相過來,特意同您說了這句話,好像是故意提醒什麼似的。」
蕭長暮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有關海禁一事,朝堂為此爭論已有三年之久,並非什麼新鮮事。
廖丞相為何今日特意來他面前說上一嘴。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