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她面前做戲來了。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秦朝久突然多了幾分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
底,反倒滿是探究地望向了秦老太太:「不知孫女兒是做了什麼,還勞煩祖母幫忙隱瞞了?您不妨把話說清楚些。」
「呵呵。」秦老太太冷笑一聲:「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靜汐原本好好的只要等著做二皇子妃,可偏偏中途卻出了這事兒。出了事兒也就罷了,怎麼那麼巧正好就被你看見了呢?」
秦老太太一雙眼睛好似毒蛇一般,死死地盯在秦朝久的臉上:「你敢說,這件事兒從頭到尾不是你設計陷害的?」
秦朝久的眸光不覺瞪大,她是萬萬沒想到,原來,侯府眾人竟覺得,秦靜汐和歐陽靳的事兒是她所設計陷害。
可隨即一想,便也瞭然了。
她這個突然回來的侯府真千金,本就不得人心,所有的壞事惡事,定然都是她做的。
若是那一日天上的太陽掉下來了,怕不是侯府眾人都得一直認為,是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惹了天怒人怨導致的。
見秦朝久沒有立即辯駁,秦老太太氣焰更勝。
白婉站在一旁雖沒有說話,可臉上的好母親形象,卻已經維持不住了。她甚至暗暗咬了咬牙。
果然是她!
秦老太太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告訴你,靜汐這件事兒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噗嗤……」
秦朝久沒忍住笑了出來。
在秦老太太錯愕的眼神中,秦朝久緩緩道:「祖母,母親,你們既然認定了是我設計害了秦靜汐,又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幫她呢?我若是現在幫了她,那我之前豈不是白忙一場?」
「當然不是白忙,你不是已經得逞了,攪合黃了靜汐和二殿下的婚事,你可如意了?」秦老太太眼底怒意濃郁,看著秦朝久就好像在看什麼罪人。
秦朝久反問道:「我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北沐王妃,就連二殿下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皇嬸,我為何還要攪合他和秦靜汐的婚事?」
她沒這個道理啊?
卻不料秦老太太翻了個白眼,一副她早就已經看穿了所有的神情。
「這天底下總有些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你就是因為得不到這樁婚事,因而就記恨上了靜汐,不惜毀了她!」
秦老太太語氣篤定,好似她親眼所見秦朝久是如何佈局,如何陷害了一樣。
「原是如此,我竟也現在才知道。」秦朝久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合著,在祖母的眼裡,朝久竟是如此不堪之人,那你們又何苦,來求我這樣這一個心思歹毒之人?你們口口聲聲我最惡毒,卻還要求我幫忙,當真可笑。」
秦老太太怒吼道:「你敢不幫!」
「我敢。」
秦朝久抬眸,眼底的笑意終徹底消散不見,她看過去的冰冷目光,此刻竟與蕭長暮別無二致。.z.br>
「你就不怕我真的去告發你,我讓你做不成這個北沐王妃!」秦老太太完沒想到秦朝久竟然這麼油鹽不進,本以為能成功威脅到她的。
秦朝久已提步往外走。
「祖母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