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她難道想說,早在那日的時候,秦靜汐就已經和歐陽靳拉拉扯扯糾纏不清了嗎?
「二哥,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我離開之前,秦靜汐還好好的,還有心情嘲諷我,可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當日下午,母親和大哥竟當街說是我欺負了她,讓她回去後一直哭。」
秦朝久漂亮的眼眸,已然猜想到了當日她走後有可能發生了什麼。
「二哥、三哥,
若是真心關心你們的靜汐妹妹,不妨可以派人去查一查,或許就能知道,為何戚國公府的賞春宴上,她會跟著歐陽靳行至偏僻之處了。」
秦觀銘沉默了。
今日一行,目的有二,其一是弄清楚戚國公府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二,則是想請秦朝久看在姐妹之情、父母之面上,幫一幫秦靜汐。
卻不料,竟還能知道這麼多事情。
事情真假不辯,可秦觀銘的心中,卻已相信了一個大概。
只是……
「靜汐如果真的在觀景臺那日就受了委屈,為何回去後我們怎麼問她都不說?」
秦觀銘下意識地問出口。
還有他沒說出口的話,那就是……靜汐當時閉口不言見到了歐陽靳的事情,卻只提了一嘴,在觀景臺遇見了秦朝久。
秦觀銳自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秦觀銘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就直接說了出來。
「靜汐妹妹當時就只說在觀景臺遇見了你,雖然她也沒有說是你欺負了她,但看她哭得那麼厲害,我們就以為她只遇見了你,所以母親和大哥才會誤會了你。」
秦觀銳說完這些話,心底隱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可一時間又反應不過來。Z.br>
不料,秦朝久聞言卻「嗤」地一聲笑出了聲。
「果然和我猜得一樣。」
秦觀銳抬起頭:「什麼意思?」
「讓她哭的人是歐陽靳,這事兒她怎麼能跟你們說,自然是不能說的,但若是什麼都不說,又怕你們去查,自然是要尋個理由找個藉口的,害,真是不湊巧,偏偏那天我也在,自然而然就成了擋箭牌。」
秦朝久說完,秦觀銘心底一片恍然大悟。
終於明白了剛剛自己所感覺到的奇怪之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如此。
秦靜汐不解釋,是因為她無法解釋。
她明知秦朝久是被誤會的,是被全家人誤會的,可她卻只能任由大家誤會。
甚至……
極有可能她就是故意讓大家去誤會的。
只為了……保全她自己。
突然地,寺廟裡他和沈雅君被算計的事,再度出現在腦海,當時的氣惱與失望情緒,再次席間而來,讓他一時間竟感到有些噁心。
秦觀銘鐵青著一張臉喝了一口已經放涼了的茶,才將心底湧出來的情緒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