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暮可以一心二用,他必然得全神貫注。
他不可能輸!
小太監悄悄地伸出了兩根手指,捻了一個棋子到掌心。
「皇上您贏了一子,是皇上贏了。」
皇帝瞬間大喜:「真的?!朕就說,一定是朕贏了!」
蕭長暮微微蹙眉,轉眸看過來,目光在棋盤上一掃而過,看見某處空著的位置後,他清冷的眼眸緩緩抬起。
太監總管全程低著頭,只要他不抬頭,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蕭長暮正在盯著他。
太監總管在內心裡瘋狂的給自己催眠:「看我做什麼,你輸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蕭長暮收回目光,只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三德跟了皇兄有十幾年了,忠心日漸誠懇,實該嘉獎。皇兄若無其他事,臣弟先行告退。」
皇帝卻突然抬頭,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你可去看了長公主?」
「並未。」蕭長暮語氣冰冷。
「她中了***,長公主府怕是不安全了,朕以為你會擔心。」皇帝眼底帶著試探看向蕭長暮道。
蕭長暮並未接話。
沉默,已是回答。
「走吧走吧,朕看你已竟歸心似箭了。」
皇帝衝著蕭長暮揮了揮手。
等蕭長暮走後,皇帝盯著棋局笑了半天,突然留意到三德總管一直攥緊手。
「手裡拿了什麼東西?」皇帝問了一句。
三德總管嘿嘿一笑,將手背到了身後去:「沒有,什麼都沒有。」
但皇帝若是執意想要知道,三德總管也沒有辦法。
看見了那顆屬於蕭長暮的棋子後,皇帝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蕭長暮臨走之前說得那句話。
剛剛的高興心情瞬間就沒有了。
合著還是他輸了?
不過轉念一想,皇帝突然又衝著三德笑道:「幹得不錯。對了,剛剛北沐王說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嗎?」
「老奴聽了一些,不是太真切。」
「你去把二殿下給朕叫過來。」
「是!」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這件事雖然不是老二設計的,卻和老二脫不開關係。
蕭臻被叫過來後,一直心中忐忑,皇叔前腳剛走,後腳父皇就將他叫了過來,他如何能不忐忑。
「不知父皇叫兒臣來所謂何事?」蕭臻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問。
皇帝身軀微微前傾,兩隻手放在膝蓋上,輕嘆了一口氣道:「臻兒啊,過了這個年,你也不小了,是該為了咱皇室開枝散葉了,朕準備選了良辰吉日,替你和永昌侯府千金賜婚,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