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下,盡顯愚鈍不堪。
皇帝一直遲遲不肯立太子,與北沐王又何嘗沒有關係?
「嘶……」
突然,皇后娘娘猛地縮回了手,想起過往的那些事有些走神,竟不覺被香爐燙了手。
「娘娘您沒事兒吧!快把藥箱拿來!」
幾個小宮女驚慌失措地開始替皇后娘娘處理手指上的燙傷。
可皇后娘娘的心卻突然提了起來,心底隱隱有幾分不安的感覺冒出來。
此刻,蕭長暮正坐在皇帝的下座,二人的面前擺放著一個棋盤,皇帝毫無九五之尊該有的尊嚴,自顧自地在棋盤上先落了幾個棋子。
「老規矩,這幾個子算你讓朕的。」
蕭長暮淡定地目光落在棋盤上,幽幽地道:「皇兄,您今日又多拿了一個字。」
皇帝抬頭瞪了蕭長暮一眼:「新年伊始,朕又老了一歲,你不該多讓朕一個棋子嗎?」
「臣弟也老了一歲。」
「呸!」
萬萬沒想到,皇帝竟是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對著蕭長暮便啐了一口。
「說吧,你又調了人進宮裡來是要幹什麼?你說你可真是有本事啊!你現在往朕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你都不知道避著點朕的嗎?朕可是一國之君,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砍了你的狗頭。」
皇帝既然能將這些話當著蕭長暮的面說出來,那自然就是沒太放在心上,但定然,也不是全然不介意的。
蕭長暮落下一子,對皇帝也很是坦誠,沒有一絲隱瞞地說道:「臣弟的王妃十幾年前並非是偶然被人抱錯的,極有可能是被人惡意掉包。
話音略微頓了頓,在皇帝的震驚之下,蕭長暮又緩緩道出:「這件事恐與二殿下有關。」
「那不可能。」
皇帝當即便否認了他的說法,他一臉不理解地看向了蕭長暮:「老二才比秦家大小姐、二小姐大上三歲而已,他三歲之時絕無可能做出這種事。難道……你是說皇后?」
皇帝眼神一眯,馬上就想到了皇后娘娘。
蕭長暮搖頭:「皇兄多慮了,皇后娘娘良善,自不會做出這種事。」
「好了,你別給朕賣關子了,說吧,你都查到什麼了?」皇帝又問。
「臣弟調查到,二殿下在兩年前去過一趟孤山鎮,兩年前的冬日,平州雪災,二殿下是奉命前往平州賑災,可在去往平州城之前,他卻拐了個彎,先去了平州的孤山鎮,兩日後,才趕往平州。」
「也正是二殿下身邊的心腹,私下裡去接觸了王妃的養母溫氏,說服她前往京城,去永昌侯府認親。」
「二殿下為何會提前知曉王妃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這件事,臣弟還在繼續調查,已有眉目,還請皇兄靜待結果。」
蕭長暮說完這些話,手裡的最後一顆棋子,也已緩緩落下。
他抬起頭,看向已明顯有些慍怒的皇帝,開口道:「皇兄,臣弟贏了。」
皇帝:「……」
皇帝不甘心地叫來一旁的太監:「你來數一數,可是朕輸了?」
他抬眸瞟了蕭長暮一眼,他怎麼可能會輸呢,從一開始,他就是故意在誘導蕭長暮說話的,其實他才不在意他究竟在調查什麼事情,尤其聽見只是有關秦朝久後,接下來他說的話,皇帝都沒有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