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落下,溫亭直接被扇倒在地,她捂著臉,想哭又不敢哭,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個人都幾乎已經要被嚇傻了。
程強此時還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只聽說了秦朝久過來了,當即就從屋子裡踉踉蹌蹌的衝了出來。
他兩隻手抱著個酒罈子出來,髮髻凌亂,衣衫不整。
從出門的時候,那張嘴罵罵咧咧地就沒有停下來過。
「程朝久,你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小***,你還敢來!讓你給我拿點錢,你還敢找人打我,你……啊!」
因為最近一直在酗酒,因而他的雙眼迷離,幾乎都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就只感覺肚子一疼,整個人就「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兒子!」
溫亭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的臉疼不疼了,趕緊跑過去把她的寶貝兒子抱起來。
「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進來就動手!」
秦觀銳衝上來,雙眼怒火中燒:「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什麼張口就罵人?!」
誰讓你們嘴巴不乾淨,敢罵人就要做好捱打的準備。
溫亭慫了。
她一向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她連秦觀銳都不敢得罪,更何況是皇家的人北沐王了。
清風從屋子裡搬出來一把椅子,反覆擦了幾次,才請蕭長暮落座。
蕭長暮扭頭又盯著清風看了一眼。
清風:「……」
清風默默地又去搬了一把椅子,給秦朝久坐。
「說吧,是怎麼回事?」
清風站在蕭長暮的身後,和他主子如出一轍的冰冷目光,猶如地獄審判的鬼差一樣,落在溫氏母子二人的臉上。
連一句審問都不需要,溫亭母子就直接全都招了。
說了這宅子是找秦靜汐要的,他們現在花的銀子,也是秦靜汐給的。
「說說我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聽話,你們最好如實交代,我父母如今正在審問我姐姐,若是你們說的,和我姐姐說的不一樣,我們侯府就要以勒索盜竊罪將你們送進牢裡去吃牢飯,你們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秦朝久幽幽地開口,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你騙人!靜汐那麼受侯府老爺和夫人的喜愛,我們又是她的親孃和親哥哥,侯府絕對不會送我們去坐牢的!」溫亭不信。
秦朝久「噗嗤」一聲笑了:「您說得對,我父親母親的確很疼愛姐姐,所以姐姐自然是不會有事的,但您想,原本我姐姐就只有一個母親,可自從你出現後,我姐姐要給你錢花,還要孝順你,那我的親生母親會高興嗎?若是能借此機會把你送進大牢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溫亭的心撲通撲通開始狂跳,她突然意識到秦朝久說得很有道理。
她還指望著秦靜汐能給自己養老,能給她兒子錢花。
可侯府夫人肯定是不願意的。
不對,她就她實話實說的全都找了,侯府夫人也一樣不會放過她的。
「你休想騙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都是靜汐那孩子孝順,不像你這個白眼狼,養你一場還不如養個……養個……我白養你了!」
溫亭下意識就想要罵人,可在突然對視上清泉和秦觀銳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後,侮辱人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秦朝久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蕭長暮:「王爺,看來我姐姐是真的孝順,既然這樣,就只能悄悄地把他們處理了,等處理完就丟到西郊的亂葬崗吧,可不能被我姐姐知道了,若不然,我姐姐出面阻攔的話就不好了。」
什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