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沈雅君明白,只是她今日不想聽。
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知道我知道,四哥你莫要說了。」
「雅君,祖父最近一直在關注科舉之事。」沈辭突然開口。
沈雅君猛地抬眸:「什麼意思?」
「祖父可能要將你許配給新科狀元。」沈辭道。
沈雅君神情一愣:「不論新科狀元是誰?」
「自是年紀相當之人,若不然,榜眼探花也可。」沈辭又補充了一句。
沈雅君許久未曾說話,良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眼底之中,卻還帶著一絲希冀,她問道:「你去見他,他可問了我?」
沈辭搖搖頭:「屋子裡人多。」
他沒有問。
兩行清淚唰的一下從她清秀的臉龐留了下來,沈雅君忍不住扭過頭去,不願讓沈辭看見她傷心落淚。
「早些放下吧,我們出身在將軍府,許多事情本就無法自己說了算,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便不該在浪費更多的心思,雅君,你該理智清醒一些。」
沈辭輕輕拍了拍沈雅君的肩膀,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細心地替她將房門關好。
這世上的事,哪能全都符合心意,總有些愛而不得的東西。
有時候,就像是兩棵樹,一棵在路的東邊,一棵在路的西邊,他們遙遙相望,開始便也是結局。
如他的妹妹,也如他自己。
秦觀銘這場病生了足足半個多月,依舊纏綿病榻,未見好轉。
如今,就連太醫院的人也尋不到更好的良方,只一次次的囑咐著要細心養護。
期間秦朝久倒是去人探望過幾次,卻是除了第一次之外,連屋子都沒有進去,就被秦靜汐以二哥剛剛睡下、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拒絕了她。
直到這日,白婉又哭了許久,猛地一抬頭的的時候,突然腦子裡就閃現了秦朝久那日端來的那碗湯藥。
於是白婉將秦朝久叫了過來,讓她再給她二哥瞧瞧。
秦朝久看過後,點了點頭:「嗯,死不了。」
這一句話,倒是差點將白婉給氣過去。
秦朝久第二次親自熬了藥,秦觀銘病了這些日子,如今已經瘦得皮包骨似的,還要下人扶著才能坐起來。
也難怪白婉病急亂投醫,都求到了秦朝久的身上。
秦朝久剛將藥碗端出來,下一秒就被秦靜汐搶了過去。
「二哥,我來餵你吧,看你瘦成了這幅模樣,妹妹都要心疼死了。」一邊說著,秦靜汐的眼圈就已通紅一片。
秦朝久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輕輕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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