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給你當保姆,沒問題,但是我得給你來個約法三章,你自己考慮一下,如果可以咱們就成交,如果不行,咱們就各走各的,以後見面,我還會殺你。”
冷嘯等莫塵等人一走,就跟我說。
我嘿嘿一笑:“約法三章?說說吧,怎麼個約法?”
“第一,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第二,你不能過問我的任何事情;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行動!”
冷嘯用最簡潔的語言把她的要求告訴了我。
我反問到:“你的意思,你在給我當保姆的同時,還想再做殺手?”
“不是想,我本來就是一個殺手,不可能為了一百萬而背叛我的職業。”
冷嘯把我給她那張卡塞回到我的手裡,對我說:“你自己考慮清楚吧,說白了,我今天不殺你,不是因為你這一百萬,而是因為你這個人很有趣,你如果帶我回去,哪一天你自己變得沒趣了,我就有可能把你殺死。”
我伸出兩個手指,夾回了那張卡:“姑娘,多謝你的不殺之恩,也謝謝你的提醒,我吳曉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也是說話算話的人……今天不管我有趣無趣,我都要把你帶回去,以後要不要殺我,你請自便。”
她摟我脖子的手,又收緊了三分,臉蛋都快湊到我的鼻子面前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說:“你這個人,很狡猾……我知道你不會做對自己沒意義的事情,我更知道你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老實說吧,你把我帶回去,到底有什麼打算。”
“當我的小保姆啊,哈哈。”
我打著哈哈,我才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呢,現在她摟著我的脖子沒下來,那是因為她自己沒穿鞋。
雖然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在滿地是玻璃渣子的天台上,就算強如殺手的她,也不得不摟著我的脖子,像只猴子一樣掛在我的身上。
說實話,她的表現打破了我一貫對殺手的看法。
之前我以為殺手都是冷血無情的,結果今天見到這麼軟萌的殺手,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現在瞎扯歸瞎扯,我得先把這軟萌殺手送到地下室的車裡去。
我可不想讓她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露了馬腳可不好,想到這裡,風景也不看了,直接轉身鑽進電梯,正要按樓層,砰,一聲槍響,在身後的樓頂響起。
緊接著,傳來了張請的命令聲:“放下武器,雙手抱頭,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毀滅!”
我和冷嘯對視了一眼,連忙掏出車鑰匙,塞到冷嘯手裡,按了負二樓的樓層,低聲交代:“我的車在負二樓C區E38號車位,是一輛紅色奧迪,你在車裡等我。”
“你要幹什麼去?”
她看到我轉身要走,一把拉著我衣袖,我拍了拍她肩膀:“樓頂有我的朋友在辦事,我得去幫他一把。”
“他是警察,你不會叫他來抓我吧?”
她有些擔心的樣子,我冷笑一聲:“如果我會叫警察抓你,剛才你還能跑掉嗎?”
……
張請手握槍支,指著高樓的邊緣。
他的槍口下,是一位身穿紅色西裝的男子,男子懷裡控制住一個人質,我吃了一驚,只見那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張青,而他懷裡控制的人質,竟是我的小姨妹,靈兒。
今天來參加張請的婚禮,我們把靈兒也帶來了。
剛才我還奇怪,為什麼在大廳裡找不到她,原來不知怎麼的,他被張青控制了。
可張青為什麼要抓靈兒做人質,而且還在這高樓頂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青盯著張請黑洞洞的槍口,把刀頂著靈兒的脖子,威脅張請:“你不能過來,如果你敢往前一步,我要不殺了她自己跳樓,要不拉著她同歸於盡。”
看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張青,我的腦袋有點亂,這時只聽張請說:“張.工程師,請你冷靜一下,放下屠刀,回頭是岸,跟我們回去,爭取寬大處理。”
張請毫不鬆懈,用槍指著張青的臉,說了一些毫無意義的話。
為什麼說毫無意義,聽張青接下來那些話,你就知道了:“張警官,你這是開玩笑嗎,放下刀我怎麼回頭,我心愛的人都死了,回頭又有什麼意義?”
他心愛的人,死了?
難道這位張.工程師為情發狂,也為情劫持人質,來報復社會?
張請說:“你冷靜一下,李莉並沒有死,她只是受了重傷,現在正接受治療,我相信你還能再見到她的。”
“見到她又如何,她的心裡只有你……以其活得窩窩囊囊去見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如死得痛痛快快,讓她內疚一輩子。”
張青像發了狂一樣咆哮著,看來已經臨近失去理智的邊緣。
而我那可憐的小姨妹,顯然已經被他摁在懷裡,嚇得不知怎麼辦了,臉色發白,眼睛裡滿是絕望,我躲在電梯間裡,看到眼裡,疼在心中。
不行,我必須想辦法救出我的小姨妹,我可不能眼睜睜看她被這個發瘋了的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