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聽警笛呼嘯,村口的大路上開來了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
王偉對我大喊到:“快來,喝口酒。”
警察來了還喝酒?他這是要弄哪一齣?
這時只見王偉拿著酒瓶,自己猛灌了幾口,然後把酒瓶扔給了我,我接過瓶子,想了想,還是把瓶裡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小半瓶酒下肚,雙腿立馬打起了圈圈,不管王偉為什麼讓我喝酒,反正我現在是佩服王偉的這酒,度數還真是高啊。
就在這時,那邊的施工人員和學校裡的老師學生們,全部被驚動了出來,我的小商務旁邊一下子圍了十好幾人。
特別是張.工的那幾個弟子,見他們師父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那還得了。
七八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吆喝著磨拳擦掌,把我圍在我車門口,嘴裡罵罵咧咧想要揍人,看樣子一場鬥毆將無法避免。
就像這關鍵時刻,警車呼啦啦在我們身邊停了下來,車上跳下來的荷槍實彈的警官們,看見現場這麼多人聚眾鬥毆,二話不說,全部反銬,推上了警車……
派出所裡,我撥通了邱欣欣的電話。
邱欣欣像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喂,咋在這個點給我來電話啊,我睡午覺呢……”
“老婆,快來保釋我,我被抓了。”
啪嗒。
邱欣欣的手機好像被我嚇了掉到地上去,幾秒之後她才撿了起來。
反覆問我:“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你被抓了……不會因為嫖.娼吧?”
“嫖你個大頭鬼,我是因為打架。”
旁邊的警察使勁憋著笑,我則臉紅脖子粗,這邱欣欣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堂堂大醫生,怎麼怎麼可能去嫖.娼?
“哦喲喲,打架,你出息了,平時斯斯文文的,還學會打架了你……不過我聽說打架是不可以保釋的,你就乖乖在拘留所裡蹲三天吧你,哼。”
邱欣欣還在那邊幸災樂禍地,好像我被抓了她很開心似的。
我氣得彭地一聲掛了電話,心裡有股暴怒之火正在蹭蹭往上竄,我必須把它壓制下去。
我知道自己是容易憤怒之人,受不了一丁點刺激,如果我在派出所因為暴怒做出了其他事情,那還真的無法收場了。
一個年輕警察看著我氣得發白的臉蛋,過來拍了拍我肩膀:“吳曉吳先生是吧,你的酒醒點了嗎?”
“醒了。”
“醒了就好,過來做筆錄吧!”
警察把我帶到了調解室,調解室裡有另外八個人,他們全是張.工的徒弟們,我這一進去,那群小年輕全部抬起目光,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警察當著張.工徒弟們的面,開始詢問我:“你跟張青有沒有什麼過節?”
張青就是張.工,我搖了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動手打人,還使用鏟子,專門找頭部下手,那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你這是想一擊致命嗎?”
我說警官同學,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詳細?
雖然我當時的想法的確是想一鏟子幹翻他,但我保證,我真沒有致他命的想法,我跟他無冤無仇,致他命對我有什麼好處?
而且你說得這麼清楚明白,在張.工的弟子面前說,這不是向他們點明我這是故意要張.工的命嗎?
出去後我怎麼跟他們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