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女兒的身子骨好著呢,”她湊到顧清瑩耳邊,小聲道,“馬上,女兒就能和夫君一起,給您生個外孫啦。”
提到那還不存在的外孫,顧清瑩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我與昭寶兒體內都有寒玉毒,這毒是何人下的?”
她臉色有些嚴肅。
謝明月深吸一口氣:“娘,此事還未曾查清。”
實在是她的毒很小時就被下了。
“依苟聖手推斷,應當是我患上頭疾之時,就被下了毒。”
“那時……”顧清瑩很快回憶到,“那時你還未及笄啊!”
還是個小孩兒呢!
“是啊,恐怕這還是謝家人下的手。”
謝明月雖然氣憤自己與母親被下毒,但如今最最緊要的倒不是這件事。
左右都是謝家人做的壞事,一齊防備著就好。
賬往後再慢慢算。
“那顧夫人可有頭疾?”
苟子涵就愛鑽研病症,見提起寒玉毒,於是興沖沖地發問。
“依在下判斷呢,戚夫人的頭疾就是因寒玉毒而起,且越往後,性情越發沉鬱,動輒存有死志,許多患有寒玉毒的人,最後都是輕生而亡,因為身亡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沉鬱悲痛,是以很難查出是因為身中此毒。”
“我……”
顧清瑩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亦有頭疾,只是尋常女子困於內宅,總是有些各種各樣的毛病,這頭疾也不罕見,所以我並未在意。”
謝明月收緊了胳膊:“娘,說到這寒玉毒的症狀,女兒出生後,您就越來越不快活,過去我只以為,是謝長勳與謝家老夫人讓您不開心,現在想想,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這寒玉毒的原因?”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顧清瑩的臉上還常常掛著由衷的笑容,後來越大,府中糟心事越多,顧清瑩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假。
後來更是隻有對著她時,顧清瑩才會真正地高興一會兒。
“我想估計是的。”
顧清瑩思忖了一會,輕聲道。
“過去,我常常無緣無故地坐在那,情緒就莫名地低落下來,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若是頭疾發作,那就更是恨不得從樓閣上一躍而下。”
“那顧夫人,您的頭疾是何時發作的呢?”
苟子涵緊接著問。
“若是同戚夫人差不多時候,那便能夠確定,差不多就是謝家人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