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按揉,恐怕還達不到這樣的地步。”
苟子涵雖然眼底烏青,可精神卻抖擻萬分。
只因這次治癒顧清瑩,對他來說確實是個難得的病症。
身中寒玉毒,又被烈火燒灼,還被下了藥……甚至還在火場裡割下了頭皮,造成失血。
然後病臥十年。
在這一重重的擊打之下,顧清瑩展現的求生欲簡直堪稱恐怖!
“我孃家是學武的,未出閣時,我也愛舞槍弄棒,在女子中,我的身子骨應當算是不錯。”
顧清瑩站在廊下,看著這滿院春光,心底開闊極了。
十年了,原以為再也看不到了,可現在,她又重新看到了這番景象。
“那有可能了,顧夫人年輕時的身體打下了基礎,就算病了這麼久,身子骨還是比尋常女子要好上許多。”
苟子涵喜氣洋洋道。
“恭喜顧夫人,您恢復的時間,應當比在下預想的還要快!”
他又忍不住伸出手,一派醫痴模樣。
“顧夫人能否再讓在下捏幾下筋骨?在下要重新預估您對藥物的吸收,可以再將藥量加重一些,如此,恢復得就能更快了。”
“苟聖手請便,能夠為您的醫術做貢獻,是我的榮幸。”
顧清瑩十分隨和,也沒有尋常女子避嫌的觀念。
人都要死了,還避什麼嫌?
活著再說!
院中,苟子涵為顧清瑩摸著骨,嘖嘖稱奇。
“不得了啊,顧夫人這身子骨年輕得很,若是真治好了,估計比同樣年紀的一些夫人還要康健呢。”
他摸著自己的小八字鬍,思忖。
“不過……顧夫人與戚夫人一樣,都曾中過寒玉毒,這等毒發慢、紮根深的毒,沒這麼好解,戚夫人當初都花了一個月,顧夫人如今身子還未大好,也許需要的時間還長一些。”
謝明月聽到苟子涵說寒玉毒就想阻止,然而晚了。
顧清瑩一聽謝明月也中了毒,頓時驚駭道:“什麼?昭寶兒也中毒了?”
謝明月一拍腦袋,怨念地看著苟子涵。
這樣母親要擔心了。
苟子涵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
“沒事,娘,我的毒已經解了。”
謝明月過去挽住顧清瑩的胳膊,溫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