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戚縉山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情緒。
他沒說話,只是重重喘了兩聲,臂彎越發收緊。
謝明月以為他內心激盪,更是紅著面頰同他緊貼在一處。
怎麼今日兩人濃情如此,戚縉山還未同以往一樣?
她等著他的狂風驟雨,卻只等到一雙手掌。
“乖。”他細細吻她,卻沒有再進一步,只是教她慢慢沉淪在掌心中。
謝明月心有疑慮,卻始終無力說出口,最後她沒力氣了,他方才纏綿又熱烈地在她頰邊落下一吻,然後掏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
“夫君……你……”
謝明月微微蹙著眉頭,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還有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的道理?
這一點也不像他,他哪一次不是餓狼撲食?
她朝戚縉山的眸中看去,看到他眼底驚人的欲色。
不似沒有動情。
那他為何忍著?
“舒服麼?”
戚縉山卻只黏黏糊糊地吻她,叫她只能老實哼唧。
“嗯……”
得到回答,他又有些孟浪地笑了。
謝明月用眼睛瞪他,正要說話,他將她整個放到榻上,自己起身,稍稍整理好了腰帶。
“進來。”
原來屋外候著人。
她咬著下唇躲在屏風後,戚縉山從門口接了一張書信。
“大爺,這是……您吩咐的。”
玉江看著他家大爺這副滿身散漫的樣子,活生生就是從溫柔鄉里拔出來的,怎麼就非要看這封信了?
“嗯。”
戚縉山無情地關上門,拿著信走到屏風後。
謝明月還穿著那身寢裙,他呼吸一滯,用薄氅為她蓋住。
“賀蘭芝的信,我命人快馬送到了。”
謝明月本還在猜疑他今日的異樣,一見到信,頓時什麼心思都飛了,飛快地結果信封,拆開準備細看。
戚縉山眸色幽暗地盯了她片刻,轉身又去揭開窗戶。
金河在外守著,聽到動靜扭頭,見大爺伸出手,正朝他無聲地招。
他趕緊湊過去。
戚縉山聲色低緩:“苟子涵上回給我的避子藥,再去寢室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