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一把拉過野合禪師胖乎乎的手,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掌紋:“哎呀,你這命呀,實在太要命了。”
上次陳玄彬來算命,被司鴻初搶走了生意,野合禪師已經恨透了司鴻初。好不容易又找來個主顧,司鴻初再次挑出來攪局,野合禪師簡直恨得挫碎口中牙:“你說什麼?”
“你是這命啊……”司鴻初皺起眉頭,十分為難的道:“你是五行缺五行,實在是太缺了!”
野合禪師用力把手抽了回來:“貧僧不用你給算!”
“貧僧?”司鴻初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你一會上帝,一會太上老君,一會佛祖,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還是神父?”
“不用你管!”野合禪師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本寺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本寺?”司鴻初冷冷一笑:“這明明是我們學校院牆,什麼時候成寺廟了?再說了,既然你冒充和尚,就該知道看相風水這些事情不是和尚應該做的。你特麼一個人全給包攬了,還給不給其他騙子留條活路了?”
野合禪師一瞪眼睛:“你說我是騙子?!”
“難道不是?”司鴻初緩緩站起來,冷哼一聲:“告訴你,我忍了好多天了,我們學校多好的環境,你特麼在這弄個爛攤子,天天香火繚繞鳴鐘敲磬的 ,逮著個學生又是忽悠又是騙!”
野合禪師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跟你有關係嗎?”
“我既然是菁華的一份子,就有義務維護學校的環境和秩序,這是最起碼的公民意識。”
“隨便你怎麼說,貧僧身正不怕影歪!”野合禪師重重哼了一聲,一擺手:“菩薩慈悲,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隨便你去毀謗吧!”
野合禪師遊走江湖許多年,倒是有些表演功力,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旁邊不少愚夫愚婦一個勁的點頭:“真是高僧呀……”
一個老太太甚至還過來勸司鴻初:“小夥子,我們在這燒香,也不關你的事情,你就少管點閒事吧!”
“大娘,聽你這話讓我感覺,有些人真是騙死活該。不過,這禿驢今天騙到我朋友頭上,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冷冷瞥了一眼野合禪師,司鴻初提高嗓門對眾人道:“諸位,有信仰是件好事,但不要上了江湖騙子的當!諸位好好看看這位野合禪師,再看看他把這裡搞成什麼樣子,像是真正的有道高僧嗎……”
“我艹!”野合禪師聽不下去了,抄起椅子向司鴻初後背拍去。
司鴻初聽到腦後風響,側身一讓,椅子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司鴻初換回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野合禪師:“高僧,你可破戒了,動了嗔怒!”
“菩薩的慈悲到此為止,現在該金剛怒目了!”野合禪師說著,把僧袍一脫,露出一身顫顫悠悠的白膘,可見胸口上紋著兩條帶魚:“小子,你上次搶我生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可是你特麼又冒出來了,幾次三番跟貧僧作對,真當貧僧是好欺負的嗎?”
院辰唯拉了拉司鴻初的衣襟,有點緊張的道:“這和尚是怎麼回事呀?”
“他吃葷吃多了,得了瘋牛病!”司鴻初滿不在乎的看著野合禪師,冷冷問道:“怎麼著,你這是要跟我單練?”
“就算你怕了,貧僧也饒你不得!”野合禪師拍的一拍胸口,隨後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哇呀呀的來了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小子你放馬過來!”
“我艹!”司鴻初挽起袖子:“什麼人老子都打過,還特麼就是沒打過和尚,來,今天我填補這個空白!”
看著野合禪師手中的*閃著寒光,顏雪晴有些擔心,急忙勸起了司鴻初:“你少說兩句,別打架!”
“沒事。”司鴻初冷笑著道:“今天我就來會會他!”
院辰唯本來只是好奇,才找上野合禪師,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急忙勸道:“大師,高僧,我們沒有惡意的,你別發火呀!”
圍觀群眾有人不滿的說了一句:“這和尚怎麼這樣呀……”
“特麼的誰說的?”野合禪師把眼睛一瞪,咆哮著道:“媽的,嘴賤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見這和尚發狂了,圍觀群眾齊刷刷後退了幾步,再不敢出聲。
“小崽子!”野合禪師拎著*,氣勢洶洶向司鴻初逼過來,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今天這事沒完,你要是不給我磕頭認錯,貧僧你放你二兩血!”
剛才幫野合禪師說話的老太太看到這場面,一翻白眼,登時昏了過去。
看到有老太太昏倒在地,圍觀群眾乾脆一鬨而散,再不敢留下。不管野合禪師跟司鴻初打成什麼樣,這個熱鬧也是不能看了。
這年頭通貨膨脹這麼厲害,賺點錢不容易,碰上一個昏倒的老太太,可能讓你半輩子積蓄打了水漂,這種事情連富二代都要躲得遠遠的。
顏雪晴和院辰唯嚇壞了,一起躲到司鴻初身後,可兩個女孩又擔心司鴻初受傷,拼命把司鴻初往旁邊拉:“這個和尚瘋了,咱們躲遠點吧!”
司鴻初一挑眉頭:“沒事,我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