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帶院辰唯見識一下風土人情,卻沒看到什麼正面的東西,反而碰上了江湖騙子。
學東街雖然不夠寬敞,但長度和菁華校園一樣,所以面積非常大,這裡匯聚著各種生意門面,也能見到各色人等。
時常的,這裡甚至會出現耍猴和賣藝的,還有很多算命先生。
不過,這幫算命先生最近好像都消失了,倒是野合禪師一直都在。
他用防水布和木架搭了一個簡易寺廟,讓人上香朝拜,最近又在佛像旁放上太上老君的神位,結果這個簡易寺廟的規模越來越大。
學東街的小商小販最怕城管,只要城管開著車出來逛上一圈,整個學東街會在一分鐘之內變得空空蕩蕩、死氣沉沉,如同末日危城。
說來也奇怪,自從野合禪師來到之後,城管卻再沒有出現過,於是很多人認為野合禪師真的有些道行。
遠遠的,院辰唯就看到五彩防水布隨風招展,興沖沖的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司鴻初撇了撇嘴:“騙人的地方!”
聽到這話,院辰唯更興奮了:“我過去看看他怎麼騙人!”
野合禪師的眼睛倒是很好用,馬上看到院辰唯,一個箭步竄了過來:“這位女施主,一看你就是出自贏富之門,應該是千金小姐吧。”
野合禪師還真說中了,不過這也沒什麼神奇的,因為一個人生活在怎樣的社會階層,完全會透過穿著打扮和氣質流露出來。
江湖術士都善於察言觀色,所以說出來的話多少有些靠譜,否則他們也沒本事行騙。
野合禪師看了一眼院辰唯這個人,就發覺是養尊處優長大的。
院辰唯聽到這話,卻覺得野合禪師有些本事,立即點了點頭:“還有呢?”
“無量天尊……哦,不對,是南無阿彌陀佛。”野合禪師觀察著院辰唯的神色,發現眉宇之中似乎帶著一股憂愁:“施主是遇到為難的事情了嗎?”
院辰唯很認真的點點頭:“沒錯。”
“來,請跟我來,貧僧幫你破解。”
“你要多少錢?”
“談錢就俗了,你我相遇便是有緣,施主只要隨緣就好。”野合禪師興沖沖的把院辰唯請到臨時寺廟裡,笑呵呵的道:“我的使命就是拯救迷途的羔羊。”
院辰唯一愣:“拯救迷途的羔羊?那好像是上帝應該做的事情吧?”
“啊……這個嗎,萬法歸一,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野合禪師一指太上老君和佛祖的神位,鄭重的問道:“你信誰?”
院辰唯誰都不信,於是提出:“我聽說華夏有看相測字,不知道你會不會?”
“會啊。”野合禪師急忙道:“來,把你生辰八字報上來,貧僧給你算一下。”
院辰唯說出生日,野合禪師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隨後唾沫橫飛的說了起來:“哎呀,你今年命犯太歲,還犯小人……”
顏雪晴看出來野合禪師是在忽悠,不想讓院辰唯上當,走過去說了一句:“辰唯呀,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吧。”
野合禪師一見顏雪晴,立即面帶桃花,痴痴的傻笑起來:“哎呀,這位施主,你印堂發紫,眼前凶兆當頭啊……”他說著話,還把手伸去要摸顏雪晴:“來,女施主,讓貧僧給你看看!”
司鴻初走了過來,把顏雪晴擋在身後,插了一句:“要是她把胸
罩脫了呢?”
“那也不行……”野合禪師目光追隨著顏雪晴,根本不看來的人是誰,張嘴便道:“一旦脫了凶兆,就只剩下人生兩個大
波。”
院辰唯的中文很不錯,雖然帶著一點口音。不過,她畢竟是外國人,所以對中文的理解是直線思維,不知道中文常常一語多義。
聽到“胸
罩”和“大
波”這兩個詞,她臉色立即漲紅了:“你……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呀?”
“他一江湖野和尚,你指望他能說出來什麼?”司鴻初呵呵一笑,也坐了下來:“這位禪師,我來給你算算命,你看如何?”
野合禪師一看司鴻初,登時愣住了:“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