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了!”
丘得密躍到了怪物的脖頸騎了上去,緊接著對準怪物的後腦砸下沉重的拳頭……一拳又一拳。
布蘭東挪動腳步衝到了怪物的左側,用力砍了上去。熾烈的白光自劍尖綻放,正能量深深的灼傷了怪物。
拉斐爾、丘得密和布蘭東的攻擊一下比一下狠,已經讓怪物進入徹底的狂暴。怪物渾身浴血,扭頭張口發出爆鳴,一道道氣流猶如風刃呈錐形爆發,逼得丘得密不得已跳下來躲避鋒利如刀的衝擊。
同時怪物對布蘭東以及剛移動到自己左側的派翁瘋狂亂抓,布蘭東用盾牌洩掉了大部分攻擊,但派翁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趁著這狂亂的攻擊無法及時收力,因為施法慢了一拍趕到的黑甲抓住機會跳起來在怪物的脖子上開了兩個血洞。
怪物發出破音的哀嚎,倒了下去。丘得密一把按住對怪物屍體瘋狂輸出的拉斐爾,等到他冷靜下來。
“有人需要急救嗎?”亞歷山大東跑了過來,東張西望地問道。
“苟苟我!”整輪戰鬥一點出力都沒有的five植物人派翁發出了哀嚎。
“嚎個錘子,瞧你這出息的。”丘得密把不斷掙扎的拉斐爾拖過來,嫻熟地單手給派翁包紮了一頓然後對亞歷山大問道:“歪?還有藥嗎?”
“藥是真沒了。”亞歷山大的話音剛落,派翁就暈了過去。
黑甲上去用匕首撬開了怪物的喙子,從裡面挖出來一顆青色的晶體。他拋了拋這顆戰利品說道:“我們放棄這次的委託金,再付給你們三十五派斯拿走這玩意怎麼樣,很公平吧,我同伴的法術還讓你們免受了這魔獸臨死一擊呢。”
“額,可以。總之謝謝你同伴的護盾。”亞歷山大看見布蘭東已經把裝備都放在地上,開始拔這怪鳥身上的紅色羽毛了,於是她走過去幫忙。
“你特麼也是,嚎什麼啊,給老孃安靜點。”丘得密賞了暴走中的拉斐爾一拳,本來他還需要更多時間才能清醒。但丘得密看見拉斐爾的眼睛恢復清明的瞬間一觸即停並打趣道:“喲,活啦?”
“這次打得快……腦子還清醒。”拉斐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回去吧。”兩人幾下把沒剩下幾根的羽毛取了下來。布蘭東把手裡的羽毛遞給了亞歷山大,撿起裝備向馬匹的方向走去,亞歷山大“嗯”了一聲回收了一支完好的箭矢也跟了上去。
“說起來,布蘭東。他們提溜那玩意走,咱這算虧算賺啊。”丘得密把派翁背起來,低頭沉思著走。
“能平安地擊殺這種強力魔獸我們已經很賺了,如果沒有那個法術,派翁現在至少是身受重傷了。”布蘭東平靜地說道。
丘得密看了眼背後的派翁“得了,銀城裡還有靠譜的牧師嗎?”
總之聊著天,一行人回了城。派翁醒來以後,三人交上了罰金成功地辦理下來正式的身份證明。接下來亞歷山大用剩下的錢購置了補給,進入了銀城。
杜爾鎮的故事草草結束了,但是整個故事才剛剛開始。之後的時間內有三隊荒漠戈壁上的駝隊暫住在杜爾鎮附近,預計接下來荒漠上開始刮特大沙塵暴。
也幸好是五人走得早,一群兇暴沙蜥帶領著巨量沙蜥進攻杜爾鎮,死了不少人。
沙塵暴結束,車馬行的馬其中大部分的馬無故染病,隨後一一暴斃。只倖存下來兩頭,很難不往陰謀的那個方向上想。
一部分沒有工作的難民以及和罪犯無異的冒險者集體衝擊銀城的城門,軍隊順理成章的以危害國家的罪名拔掉了杜爾鎮的這個毒瘤,成功的把銀城外牆區規劃進了帝國的版圖範圍。
但那之後戴維斯.布萊恩在殺死三個搞破壞的高階吸血鬼後體力不支,雖然死在了傳奇吸血鬼的手裡但也將其重創,不得不逃離銀城。這位正義凌然的縛誓者沒有愧對自己的誓言。
告別了杜爾鎮很久後,布蘭東時常還會回過頭去,此時還不知道戴維斯.布萊恩死訊的他發誓會把戴維斯的期望記住一輩子。而亞歷山大依舊被那奇特的斷斷續續的夢境所困擾著。
由於進入了平原地區,村莊和森林都是幾個人可以買到或者獵到食物的地方,因此補給完全夠用。偶爾沿著河岸前進,有時翻過一條山脊,還運氣很好的搭乘了免費的商隊馬車。目的地是帝國王都,然而一連串的事件再次展開。
“第三本也提上了日程了嗎。”越發老態的老者捋了捋自己的白色長鬍子,把書放在了書架上。
“沒有交代海倫娜的事情,戴維斯也太固執了,就這麼和吸血鬼同歸於盡了。真可惜,我蠻喜歡這個角色的,布蘭東也沒找他告別。”壯實的大男孩正在收拾桌子上木雕的碎屑。
“是嗎,的確是個固執卻有非常善良的人呢。”老者給油燈剪了一下燈芯走入臥室。
老者先去睡了,男孩又雕刻了幾個新的木雕,時間流轉……第二天黃昏,老人拿著賣剩下的最後一個木雕和又一本新的書推開了炊煙升起來的二層木屋,老者隨手把書放在桌子上。燈火之旁……那本厚厚的故事書的封面上的幾個字正發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