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九十五派斯,當然如果給你們帶路的人也參戰,他們也要收取一定的報酬。”
亞歷山大算了算,好像有一個人參戰的話,平分也夠三個人進城的費用了。“明白了,聯絡一下吧。”
和亞歷山大說話的工作人員上樓去了。很快,之前見過的黑甲雙匕首帶著紅袍施法者走了下來。“是你們呀。”他沉聲說道。
“啊,是二位啊,真沒想到。”亞歷山大高興地揮了揮手。【2個人參戰的話好像只是差一點,到時候賣一點東西也就夠了,就這樣吧。】
紅袍施法者目光迷離地看向五人,沒有說話。“那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黑甲雙匕首說著走向後院:“來牽馬。”
“額,那走吧。”亞歷山大對紅袍施法者的精神狀態有些擔憂,但是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走過去牽馬。
馬棚在車馬行側院,佔著不小的面積。左右分列著大概十個馬欄,每個裡面有兩三匹馬,這部分是普通馬。普通馬的馬棚就是一般的木柵欄、草棚子,地上鋪著幹茅草。收拾收拾馬糞,勉強搭著能遮風擋雨。顯然柵欄前面擺著的飼料槽少有人清理。
但馬棚後邊又有另一道門,單從這是個鐵門來看,就知道里面不是一般的東西,多半是那些沙蜥吧。
黑甲雙匕首先牽著一匹馬出去了,然後幫紅袍施法者坐了上去然後自己也翻身而上。看來紅袍施法者不會騎馬,馬兒也不滿的打了個響鼻。
亞歷山大雖然很好奇鐵門後面是什麼,但現在也不好問,於是挑了一匹看上去靠譜點的馬牽出去。
拉斐爾假模假樣地也牽了馬,但神色略帶不安,害怕自己拙劣的騎術暴露。
好在丘得密看出了這一點,主動在拉斐爾後面咬耳朵告訴他等下跑在最後一個,由自己來掌控韁繩。
派翁學著其他人挑了一匹賣相不錯的馬,布蘭東就嫻熟的多直接翻身上馬騎了出去。
一行七人騎著馬跑了三刻鐘,隨後下馬拴在一塊天然形成的洞穴中步行前進。遠遠地看到了一隻長有土黃毛髮的牛後身和後蹄、前半身則是白色的鷹頭和漆黑的翅膀的怪物。這玩意還有鋒利的金色前爪,胸前則是有一撮紅色的羽毛,眼睛猶如最美麗的紅寶石——肯定不是烈鋒梟。
但情報並非完全錯誤,這怪物的右翅幾乎齊根斷裂,左後腿部也滿是凝固的黑血,窩在道路中央梳理著羽毛。
亞歷山大摸出兩根附過魔的精金箭然後淬上蛇毒。然後以咬著一根,另一個根搭在弓上的姿勢往怪物的方向接近,準備接敵。
派翁消耗著精力進行著極速光合作用,以獲得更強的體力,並跟著亞歷山大向前靠近。
黑甲示意紅袍釋放增益法術,她嘴裡吟詠施法的咒語然後抬起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七人身上圍繞起來之前亞歷山大感受過的那種風。或許是具有感知魔力的能力,隔著風沙在很遠處那怪物淒厲地叫了一聲向這個方向衝來。
可沒想到黑甲雙匕首竟然也是個施法者,一道青色的光帶自他腳下展開,之後延伸成一個魔法陣。處於範圍內的拉斐爾、丘得密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
丘得密擦了擦拳套。閉上雙眼又猛的睜開,完全失去了眼白盡數變黑。那魔法彎刀對著怪物的方向猛的擲出卻歪到了天際,因為風沙的原因都不知道落在了哪裡。緊接著她雙拳一碰,猛的狂奔。
花費了一點時間進入狂暴狀態的拉斐爾嘶吼著跟了上去。
布蘭東高舉盾牌大喝一聲向前突進,自己身上和周圍人身上都泛起了金光——丘得密除外,而這應該是縛誓者的類法術能力。
怪物前進的過程中,過程中還對七人尖銳的叫了一聲。亞歷山大、派翁和丘得密覺得頭暈目眩,其他人倒是沒受到影響。
亞歷山大連續兩箭放出,第一支箭被脖子上硬毛彈開了,但第二箭插進了翅膀上漆黑的羽毛裡面,血跡並不多,但毒藥會開始慢慢生效。
紅袍再次施法,凝聚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壓縮火球然後扔了出去。“轟”的一聲,火球在怪物身上爆開,卻僅僅燒掉了一些羽毛。
怪物這次跑動後跳起來,一隻翅膀撲騰著跳到了派翁和拉斐爾眼前,一人一爪。本來溫和環繞的風瞬間變得凌冽,爆發出強大的對沖力消弭了爪擊的威力讓兩人免於受傷。
紅袍第二次沒有選擇大火球,而是讓一團綠霧籠罩了怪物,怪物吃痛還叫了出來。
這似乎弱化了怪物的面板堅固程度,亞歷山大接下來的兩箭都濺起一朵血花。
拉斐爾從怪物的兩爪之間下一個滑鏟竄了過去,避開綠霧的範圍還狠狠地在怪物腹部砍了一劍。這一下斬出一個大豁口,血流如注。
“……進入射程了啊。”丘得密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像是許久沒有飲酒的野獸一般的目光盯緊了獵物:“你……有點上頭了。”
理所當然的,怪物並沒有回應丘得密。“那麼現在。”笑意擴張的愈發嚴重,最後已經是像要撕裂面部一樣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