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中的姬家家主冷哼一聲:“南宮伯,就憑你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就不怕我將你這天帝山夷為平地?”
南宮伯看著虛空中的戰車,他沒有絲毫懼色,神色淡然的接道:“放眼整個揚州,四大古家族皆為巨擘,幾位前輩更是德高望重,我南宮伯不敢造次,只是諸位前輩身為四大家族之首,竟然不分是非緣由,便如此盛氣凌人,未免也太過了。”
這時贏家家主忽然開口道:“南宮門主不要誤會,此次除了我贏家沒有去那棲鳳嶺,才沒有傷亡之外,其餘三家長老均死在了那仙墳之中。”
南宮伯神色一變,反問道:“那以前輩的意思是懷疑那兇手逃到了我天帝山中?”
“天帝山距離棲鳳嶺距離最近,所以老夫想問問最近山中可有發現不尋常?”贏家家主繼續問南宮伯。
南宮伯神色凝重,他長嘆一聲,道:“實不相瞞,我後山昨晚有人闖入,而且還打傷了一人。”
姬家家主忽然問道:“到底是何人,抓到沒有?”
“打傷的那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恐怕只有等他醒過來了。”南宮伯目光一轉,極快的答道。
魔雲之中,贏家家主輕笑一聲:“老夫倒是想看這個究竟,那人傷勢到底如何?”
“如此甚好,不知南宮門主以為如何?”這時姜家家主含笑問南宮伯。
南宮伯心道:“這幾個老傢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倒不如讓他們見見王石安,說不定能瞧出什麼端倪。”於是南宮伯爽快的應道:“如此就勞煩幾位前輩了。”
此刻秦牧的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那晚王石安有沒有認出自己,若是已經認出,待王石安醒來,他定然會在眾人面前指認自己。
秦牧混在眾人中間,看到四大家族家主隨同南宮伯徑直進入了天帝宮,那贏家家主周身被魔氣籠罩,只能看到一團濃烈的魔氣在移動,一行人朝著西邊的廂房行去,白羽轉首看著眾人:“眾位師弟,你們就在這裡等候吧。”隨即只有南宮伯陪同四大家主進入了屋中,白羽擔心南宮伯的安危,也跟了進去。
姜家家主雙目打量著躺在臥榻上的王石安,不禁微嘆一聲,此刻王石安蠟黃,氣若游絲,其餘三位家主均雙目中神光閃動,神色平靜的盯著王石安。
姬家家主雙眉微縮,他瞥了一眼贏家家主,問道:“道兄,是否看出端倪?”贏家家主神色甚是激動,身上的魔氣激烈的翻滾,他緩緩的接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好像是化陽指。”
“化陽指?”姬家家主神色不禁大變,他一步上前,伸手掀開王石安前胸的衣服,只見在王石安的左胸處赫然有一指粗的血洞,不斷的有漆黑的血液流出。
姬家家主轉首看著其他三位家主,神色凝重的問道:“三千殺伐界,一指化陰陽,難道是他回來了?”
姜家家主半晌說不出來話,他雙眸一轉,看著南宮伯,問道:“難道後山只有王石安一人?”
“還有一人。”南宮伯神色淡然的接道。
“那人現在何處?”贏家家主一把抓住南宮伯的手,神色急切的問道。
站在門口的白羽立即應道:“就在門外眾人之中,我這就喊他進來。”
“且慢,”姬家家主驀然擺手,制止了白羽,“此時我們還得斟酌,不能魯莽。”
贏家家主目光轉動,神色疑惑的望著姬家家主,試探著問道:“難道你懷疑那人現在就混在門外眾人之中?”
姚家家主也有些納悶,問道:“莫非你擔心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們四人還對付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