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極快的問鳥人:“師傅,我們還會見面嗎?”鳥人神色微變,叮囑道:“別叫我師傅,我從來沒說過收你為徒。”鳥人神色認真的看著秦牧,繼續道:“更何況我只給你教了一式,咱們根本談不上師徒。”
秦牧見鳥人這麼堅持,便也不再強求,他朝著鳥人拜了一拜,神色恭敬的說道:“前輩教授大恩,秦牧末齒不忘。” 鳥人一擺手,道:“我不求你揚名立萬,只要你不輸給南宮伯那呆子教出來的弟子。”
“秦牧,是不是你在這裡?”忽然在二人身後傳來了王石安的聲音。鳥人一轉身便瞬間消失了蹤影。
“難道被發現了?”秦牧心念一轉,他身形奇快,倏然躍起,朝著山下疾馳而去,他沒朝山頂跑,就是為了消除王石安的懷疑。
但是王石安根本沒想過要放棄追逐,黑暗中,他的身影彷彿隨風而動,在林間飄動,秦牧情急之下,他極快的撕下一塊衣襟蒙在了臉上。
“你是何人,來天帝山做什麼?”這時王石安身形飄過,直接攔在了秦牧的身前,秦牧心中萬分焦急,他情急之中朝著王石安點出一指。
“你敢……”忽聽王石安一聲驚呼,整個身子極快的朝後掠了出去,秦牧縱身而起,他使出了鳥人教的身法,雖然現在不太熟悉,但是速度也奇快,瞬間便竄到了遠處,秦牧瞥了一眼身後,他發現那王石安再也沒有追來,便朝著石屋趕去,他擔心那王石安會在石屋門口攔他。
等到秦牧趕到山頂時,四處靜悄悄的,也沒有看到王石安的身影,他也沒在多想,徑自走進石屋,躺在草鋪上睡起了覺。
這一覺秦牧直接睡到了天亮,那王石安並沒有出現。一大早,秦牧走出石屋,他朝王石安的石屋中望了一眼,也沒有看到王石安的身影,秦牧心道:“莫非昨晚他沒有回來不成。”
這時秦牧驀地看到有個人正朝著石屋而來,他長髮隨風飄動,身形好不瀟灑。
“宋玉,怎麼是你,別來無恙?”秦牧看著來人,含笑問道。
“秦牧,我是專程來來尋你的,你這就隨我走吧。”宋玉神色匆忙的說道。
“去哪?”秦牧神色疑惑的望著宋玉,身形卻未動。
宋玉雙目看著秦牧,神色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就住在石屋,難道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出了什麼事?”秦牧望著宋玉,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聽說好像是昨晚有人闖上了山,還打傷了二師兄。”宋玉低聲對秦牧道。
秦牧心中頓時一怔,心道:“昨晚那王石安被打傷了,應該是那鳥人去而又返。”
“師弟,你怎麼呢?”宋玉看著出神的秦牧,問道。
“二師兄被傷了,簡直不敢相信。”秦牧語氣緩緩接道,“走吧,不然師傅等急了。”
二人腳步匆匆的趕到天帝宮時,只見那南宮伯臉色難看的端坐在椅子上,白羽也是寒著一張臉,其餘眾人也都站在大廳中,這時趙甘棠神色不善的望了一眼秦牧。
這時白羽轉首對南宮伯低聲道:“師傅,人已經到齊了。”南宮伯目光緩緩的一掃眾人,才直起身,道:“今日召集眾位來此的緣由,也許有些人已經聽說了,昨晚有人闖入了後山,還打傷了王石安。”
南宮伯剛說完,眾人頓時均神色有變,“這是我天帝山千年來從未有過之事,但是在昨晚卻發生了。”南宮伯神面若含霜,目光冷漠的看著眾人。
南宮伯目光犀利的望著眾人,半晌又道:“如果在這裡有人知道來人是誰,希望他能說出來,我必重謝。”
大廳中瞬間無比安靜,眾人只是靜靜的望著南宮伯,這時南宮伯目光轉動,他忽然沉聲問道:“秦牧,昨晚你在何處?”
眾人頓時不約而同的望向秦牧,秦牧雙目一張,神色有些慌亂的接道:“回稟師傅,昨晚我一直都在石屋中睡覺,今早才出來的。”
“後山甚是偏僻,你住在後山,可得多加小心。”南宮伯神色黯然,喟然長嘆,“那淨空失蹤也已經有許多時日了,恐怕已經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