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李世民那鳥人,能有這麼好心,我可不信!”夜零一臉狐疑。
“我這裡有太子頒下的詔書!”鬱未然從案几上尋出赦詔,遞給夜零看。
幾人看完,“這……”呆立當場,一時難以接受。
“如此,那你們可見過那些妄言之人出示過詔令?”李淳風跟著補了一句。
“不曾見過……”夜零像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去,其他幾個夜家兄弟,見老大服軟,也不敢再說什麼。
擒賊先擒王,既然老大站出來,就先說服老大。這是李淳風的策略,同時李淳風也覺得和這幾人有緣,想保全下來,交個朋友,多份照應也好,若是能宿衛自己的府宅也是不錯的。
“哎!成王敗寇,我們武藝不精,刺殺不成,如今這般田地,隨你們處置。”老大夜零認清事實後,無奈的說道。
“好!那就成全……”鬱未然倒是還沒說完,李淳風卻劫了話:“鬱大人,此九人想必是被奸人使計騙了,才動了殺人之心尋仇的心,且現在我也不是好好的嗎?罪不至死吧?”李淳風遞話給鬱未然,希望輕判。
鬱未然怎麼不明白。他巴不得和這位未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混的熟一點呢。機會難得,他就順水推舟了。
“李大人您都既往不咎了,晚生自然不會刁難。”說這話,鬱未然就是把皮球又踢給李淳風了,意思這事你李大人自己看著辦,我就是配合你走走過場。
“煩請鬱大人,判這幾人終生為我看家護院可行?”李淳風一臉壞笑,卻言辭啃啃。笑是笑那老四夜歡以後想報仇都沒機會了,做了你的家主了,你還敢放肆。
夜家八個男子,聽完李淳風的話,覺得聽錯了,紛紛側目。“你不想殺了我們報仇?”夜零疑了一句。
“我與你們何仇之有?”李淳風反問。
“我們欲殺於你,又辱了現今太子,未來的皇上,豈不是犯了死罪?”夜零堅定的說道。
“欲殺又不是已殺,難道意淫也要入罪嗎?再者,當今太子未來皇上亦不是心胸狹隘之輩,定不會為此大動干戈。”李淳風信誓旦旦。
“即如此,你不怕我等為你看家護院時,趁手再對你起歹意?”夜零繼續問道。
“若是怕了何必多此一舉?太子都如此胸懷,我們這些太子的門人,豈是鼠輩?魏徵大人不就是例證嗎?你幾人,一身正氣,想必以前在軍中供職吧?若是,那我更是放心。”李淳風多了幾句話。
夜零一聽,回頭看了幾個兄弟,幾人頻頻點頭,是信了李淳風。而此時的夜歡,卻怒目斜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李淳風。心想著,這種奸詐小人,見色起意的淫賊,當著自家兄弟羞辱自己在先,現在又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還要做大家的家主,那自己又該怎麼面對?委屈的很。
“四妹,你看,李大人不計前嫌,除了與我們說清了那賊人的奸計,又幫我們推了罪責,這已是大恩。李大人寬仁,又給我們眾兄弟姐妹一個去處,又是一恩……”夜零算是知趣,也是個明白人。
“大哥,這個混蛋剛佔我便宜!你們現在竟然要認這種人做家主!我不服!哼!”夜歡含著淚,眼睛已經佈滿血絲,怒氣難消。
“這……小妹,剛才也是情急,不得已而為之,你又何必呢?”老大點破夜歡的小執拗。
“可是,我怎麼也是女兒家,就這麼便宜他了?他就是淫賊!”夜歡依舊不依不饒。
“那你要家主怎樣?難不成還得娶你過門不成?咱可高攀不起。”夜零好言相勸。
“哼!我才不要嫁給他!這種淫賊,人人得而誅之!”夜歡衝著李淳風怒嗔。
“好了好了,幾位宿衛大哥,先給夜家兄弟鬆綁吧,既然已經化解了矛盾,話也說開了。”李淳風向一旁的宿衛吩咐道。
幾人鬆綁後,立即來到李淳風面前單膝跪地,俯首做拜。李淳風到是習慣了一般,順手就扶著眾人,卻唯獨把老四夜歡晾在一邊。夜家兄弟都憨憨的對李淳風笑著,也不知怎麼開口解決老四的事。
“你們四個且先去我的府宅吧,雖然還未完全修葺完畢,但也有幾間房可以安身。”說罷掏出一錠銀子給了老大夜零。說是給他們置辦些鋪蓋和零花。一眾人知趣的退下,向李淳風的府宅趕去。剩下夜歡一人,傻站在大理寺大堂上,動不得。
“你們都是混蛋!你們就這麼把我扔在這兒了!?我可是拼了性命,準備來救你們的吖!”夜歡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怕一會兒李淳風再耍流氓。
“李大人懲戒你,就是家主罰你,你還不知悔改。”夜零遠遠的丟下一句話,一眾人便出了門。
李淳風此時到也是輕鬆許多,招呼鬱未然和大理寺一眾人去吃宵夜。算是感謝大家半夜不辭辛苦跑去給自己撐場面。而夜歡,依舊被定在原處。
“一個時辰之後,定身符自然會解開。你再待一會兒吧。”李淳風玩味的一笑,與大理寺眾人也出了門口。夜歡那叫一個恨啊!明明是個臭流氓,卻偏偏長了一副正人君子的臉,幾個兄弟現在也站在李淳風一邊,自己倒成了惹事精。
一個時辰!她的胳膊腿非得廢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