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正堂,那夥兒黑衣人跪在堂下不語。
“你們八人,為何要行刺李大人!是何人指使你們行刺!從實招來!”大理寺卿鬱未然大呵一聲。這是官差審犯人常用的手段,聲威懼下,嚇住嫌犯。
話音未落,“誰說只有八人,我就是第九個!狗官!”說話的是個女人,應聲自房頂跳下。
“老四!你傻嗎?”
“四妹!你怎麼來了!”
“四姐!你怎麼這麼糊塗!”
……
八個老爺們一陣唏噓,似乎不想讓這個排行老四的女人出現。
“都吵什麼!肅靜!”鬱未然見堂下亂了。
正當此時,李淳風應聲而入。
“好個情深義重的女俠!竟然不顧自己安危,擅闖大理寺。你不怕受皮肉之苦嗎?”李淳風一來,便向那女人打趣。
“你是誰?”那女人問。
“沒聽過女士優先嗎?”李淳風突然蹦出一句話。
“好,你聽好咯!姑奶奶名叫夜歡!在夜家排行老四。你又是誰?報上名來!”夜歡並不客氣,上來就一副母夜叉的架勢。
見那名叫夜歡的女人,與旁的八人穿戴略有不同,隨也是夜行衣打扮,但戴著斗笠,齊邊的遮紗半掩著臉,淨白的臉頰上丹唇外朗,皓齒內鮮,足以見是位有著傾城容貌的女子,李淳風心中泛起少年夢。不過可惜,她卻與這幫江湖之輩稱兄道弟。
“我?李淳風是也。”九人同時轉頭相看。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的目標。
話畢,夜歡一個閃身,到了李淳風身後,手執利刃卡在李淳風咽喉。“你果真是李淳風?”夜歡疑了一句,同時將卡在李淳風咽喉的利刃緊了一下,是在逼他快點回答。
大理寺的宿衛隨即將夜歡和李淳風圍起來,生怕鬧出亂子。
可李淳風表情卻有些享受,一個身形豐滿的女人,此刻正用著那對大饅頭頂著自己的後背,他能不享受嗎?所以他並不緊張,反倒是希望這種狀態再多一會兒。
“正是,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為什麼要行刺於我?”到這個時候李淳風竟然還在操心幕後主使是誰,全然沒有一絲畏懼。
“那就好,我們就替太子建成殺了你這李世民的走狗!”夜歡說罷就要動手。
“且慢!”李淳風鎮定的吼了一聲。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就說吧!”夜歡似乎已經篤定李淳風的結果了,並不著急於一時。
李淳風暗暗運氣,掐起指訣,反手向後,啪一下,點在夜歡的大腿上。一道定身神咒作用於夜歡身上。
“你這小賊,無恥!臭流氓,你竟然敢摸老孃大腿,老孃和你拼了!”可下一秒身體竟然不停使喚,完全動不了。
李淳風從夜歡身前順著臂彎相反的方向,慢慢向外移,生怕刀刃傷到自己。這一動,那一對大饅頭竟也隨著李淳風的後背一起動了起來,一陣酥麻傳來,羞的夜歡滿臉通紅,香汗淋漓,一股女性特有的體香撲鼻而入。
“姑娘,話不能亂說,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是吧?”李淳風調笑著,欲言又止。
夜歡一時無語,被定在原地,羞的閉上眼睛。
這時,被捆綁的八人中,一個人跪著攀向前說:“我是老大夜零,是我主使,與其他人無關!”夜零自顧自的說著。
李淳風瞧見夜零。膀大腰圓,面相顯得剛毅,氣場正派。雖說眼角斜了一道刀疤,卻不經意間添了些許肅殺,想必是個身經百戰的傢伙。若以理服人會,結交了這種人,將來多一份助力也好。
看完人,接著說:“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為何要刺殺我?”李淳風覺著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事兒,這夥兒人如此興師動眾,目的肯定不單純。
“我們九人曾是前太子李建成舊部,如今主子已死,我們就是來尋仇的!反正橫豎都是死,李世民那鳥人,不也下令要誅滅我們嗎?皇宮內苑進不去,我們就來殺李世民身邊的狗!”夜零大叫道。
“首先我不是狗,其次現如今的太子已經頒佈赦令,凡建成舊部無論過事,既往不咎,你們只是食君祿分君憂的人臣,罪不致死。太子大赦,現在你們是自由身,何必涉險,搭上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呢?而你們說的太子下令誅殺建成舊部,一定是假,想必是有心之人利用,胡謅出的。”李淳風將太子現今的態度向幾人說明。同時也是知道問題痴結,原來有人趁皇室內鬥,借李世民之手,誅殺異己,這才把這些李建成的舊部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