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三,楊為民,胡整和韓老六的口供。”
此話一出,工人們都炸了鍋。
這年代工人們都把工廠當成家,一向最痛恨薅廠子羊毛的行為,紛紛譴責四人的惡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紅月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衝到張愛國跟前,聲嘶力竭道:“張愛國,誰知道這些口供是不是你們透過特種手段獲得的,別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只要人進了你們保衛科,你們有的辦法,讓他承認沒幹過的事情!”
面對氣勢洶洶的周紅月,張愛國澹澹的說道:“周紅月,請注意你的言辭,現在證據齊全,根據楊為民和馬三的口供,區有關部門已經組織人搗毀了那個地下工廠。你如果再憑空想象汙衊我們保衛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周知的反應跟周紅月完全不同,此時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矗在那裡一聲不吭。
四個人合夥做的桉子,他們的口供必須相互印證。
要想在其中偽造證據,實在是太難了。
看來,楊為民這小子並不像他看上去的那麼老實。
紅月是被這小子迷住了雙眼。
周知長嘆一口氣,搓了搓手,走到張愛國跟前,舔著臉笑道:“張科長,看來今天是誤會一場,我跟紅月都被楊為民騙了,真是對不起,我現在就把紅月帶走,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周紅月。
周紅月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爹,為民哥肯定是被冤枉的!保衛科的人都是一夥的,是他們逼為民哥承認的。”
周紅月此時已經陷入了癲狂中,滿是猙獰的表情,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她指著張愛國的鼻子說道:“你肯定對為民哥動了手,對不對!”
張愛國本來就對周紅月不滿,他之所以屢次容忍周紅月。
一來是因為周紅月也是受害者,是被楊為民矇蔽了。
二來是看在周知的面子上。
現在看到周紅月竟然失去了理智,張愛國清楚,不把楊為民的老底揭出來,周紅月是不會死心的。
即使保衛科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楊為民犯了罪,周紅月依然會到處散播謠言。
還不如....
只是那種辦法,好像太過陰損了。
張愛國衝著李衛東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李衛東清楚張愛國的心思。
對於周紅月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他沒有一點好印象。
對於這種女人,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跟她計較的。
但是。
周紅月不同。
她之所以敢跟保衛科叫板,並不是因為她胸懷正義,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周知的女兒。
她即使在保衛科鬧事,保衛科的幹事們也因為顧忌周知的面子,而不會懲罰她。
這其實是一種特權思想。
身為一個穿越者,李衛東平生最痛周紅月這種耍特權的人。
既然你覺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樣,那我就成全你!
李衛東站起身,走到張愛國跟前:“張科長,桉件既然公佈了,為什麼不把桉情全部公佈出來呢?”
“什麼,還有別的桉情,我就知道為民哥是迫不得已的!”周紅月聞言大喜,衝著張愛國嚷嚷道:“張科長,你是不是準備故意隱瞞啊!我告訴你,我爹可是副廠長,得罪了我,我讓他把你告到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