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忠百里戈進了營帳,子卿也進來了,但是子卿進來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倉啷”一聲拔出了劍,橫在百里戈的脖子上,怒道:“說,你到底帶了什麼東西?”
百里戈嚇得一哆嗦,劍鳴聲嚶嚶不絕,想想這把劍才下戰場,在戰場上砍死砍傷的那些人,那鮮血熱乎乎的噴灑出來,這命啊,在他們手裡當真不值錢啊,眼睛緊緊一閉,真是後悔跟他們走啊。
又聽孝忠說話,他才睜開眼睛,“方才觀戰你也看見了,剩下的那幾人的身手不凡,絕非普通的蟊賊,如果不是我們身經百戰,將士眾多,今夜我們也恐難逃一劫。”
百里戈仍然一臉委屈,用眼神向孝忠求救。
孝忠走過來,並未阻止子卿的恐嚇,道:“百里,你我相識多年,不分你我,此地是軍營,我們手下有幾十萬將士,容不得有半點閃失,那幾支射殺你的箭,便是與大雁夫婦所中的箭相同,說明他們早就盯上你了,而這些人深夜在眾崗哨巡視下悄然無息地潛入軍營,又在幾位將軍的圍剿下全身而退,實在不容小覷,倘若這幾人只是先潛部隊,後果不堪設想。”
“真的有這麼嚴重啊?”百里戈帶著哭腔問道。
“對!”孝忠回答很是決絕。
子卿見他流露出一臉的誠實,便收起了劍,百里戈道:“我這次只是在坊間商販手中收藏了幾件玩意兒,也不是稀罕之物,再者也就是一些音銀兩而已。”
“你看。”
說罷,從懷中取出那個白玉製作的酒盞,道:“這個今天吃飯的時候本來是要送給你的,這是駝隊帶回來的番邦的玩意兒,我看你不稀罕,就沒敢給你。”
孝忠接過去,和子卿一起看了看的確沒什麼特別之處。
百里戈又從懷中摸出一件琉璃製品。
子卿和孝忠湊上前來,看看此物的確精緻,絕對是稀世珍寶,但是也就如此,沒什麼特別之處。
子卿還指望著百里戈再拿出什麼來,百里戈臉轉向他,認真的說道:“沒了,真沒有了。”
“不是,孝忠,子卿東西你們也看了,你看這天還沒亮呢,我這在參軍賬都不安全,我看我還是和你睡吧。”
子卿很無奈,道:“過來,睡這。”
“我去守夜。”子卿說道。
“子卿,你和百里先休息,我去營地裡看看。”
孝忠說完便出去了。
百里戈哎哎的還想說話,孝忠沒在給他機會。
子卿搖了搖頭道:“這回如你願了。”
孝忠走出帳外,營地裡安靜了,只有守衛和尋崗的將士,見了孝忠分別施禮。
天近破曉,東方微亮,紅雲層層疊疊,孝忠走向山坡。此地視野開闊,整個營地盡收眼底,望著貌似安寧祥和的營地,心中思索:將士們幾個月浴血奮戰,眼看就要榮歸故里,在此之前,一定不能再出差錯。
一路走來鎧甲未卸,劍不離手。
幾人幾次遇險,孝忠甚感疑惑:幾年征戰也不見如此風波,到低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