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後,夜木發了明文,公開了夜朝和夜樂的身份,還有子莜對他的意義。他封了子莜的魔後之位,只是沒有封后的大典,因為她不在了。夜朝被封為了魔族世子,今後就將會繼承他的位置。倒是沒有人說什麼的,倒是直呼可惜,也對那個沒來得及登基卻為了魔族死去的魔後多了幾分的緬懷。
夜木在位期間,只有子莜一位魔後。
沒有人反駁也沒有長老說不行。
沒有人,會對一位保護了族人的人不敬。
長老們也算是預設了夜木的決定,這大概是史無前例的。或許也是因為,無論如何,夜朝是嫡長子,夜樂是嫡長公主。即便她離開了,到底是留下了魔族的血脈,倒是也沒什麼好強求的了。
夜木在沉睡前便是安排好了一切,好似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醒來的一半。
“殿下。”
夜朝點了點頭,走到了畫傾的跟前。“很忙嗎?”
“剛忙完。”畫傾搖了搖頭,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夜朝點了點頭,目光裡滿是嚴肅,“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畫傾看了看四周的人,不知為何,感覺站在這裡,她感覺會更加的安全一些,“就在這兒說吧,現在還不是休息時間。”
夜朝環視了一圈,沒有人離開,都非常的想要知道八卦的東西。夜朝挑了挑眉,點了點頭,他倒是不介意的,“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要同你算一下賬。”
畫傾一臉疑惑的看著夜朝,這又是哪一齣啊。
夜朝看著畫傾茫然的神情便是感覺自己胸口的火就要噴出來了,“哎呀,夫人不會是忘了當初大戰的時候是怎樣忽悠我的來,還來用美人計開啟了我的屏障是吧,當時一直沒來的及同夫人說,還真是好計謀啊。”
畫傾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周圍的人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快速的離開了。誰知道說的會是這件事情,那他們都有份啊,還是早點逃走來的比較好。畫傾看了看四周四處逃散躲藏的人,忍不住偷偷罵了句小叛徒。
夜朝突然湊近,看著畫傾,“怎麼,夫人沒什麼想要同我說的嘛?”
“誰是你夫人啊,我不是你夫人啊。”
夜朝挑起了畫傾的下顎,沒了方才的調戲和隨意,“畫傾,有一點我非常的肯定。我是真的非常的生氣,那個時候,如若不是我還有一點兒的理智,我簡直就想要將你抓回來壓在床上好生的收拾一番讓你好生知道惹惱自己夫君的下場。”
畫傾愣在了原地,臉漸漸的紅了起來,這,這話怎麼這麼帶顏色呢。“你你你你,你禽獸啊。”
夜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強勢,“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那個時候衝出去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呢。再說了,你遲早是我的妻子,我有那樣的想法又怎樣。”
畫傾感覺自己同夜朝這輩子都說不過他的,便是感覺自己多了幾分的委屈,“你還好意思說我,如若我不那麼做,你可能自己就交代在那裡了。”
“我是魔族主上的兒子,他不在,我便是要承擔起保護魔族的責任,畫傾你聽好了,你會是未來的魔後,有些東西在必要的時候是要捨棄的。”夜朝看著畫傾,目光裡多的是嚴肅和認真。
只是,畫傾看著夜木的雙眼裡,也是滿滿的認真。“殿下,你是魔族的世子不錯。在魔族,我是你的下屬,我違抗你的命令是我的錯,你可以按照軍規處罰我。但是,你也是我未來的夫君,我的夫君一副找死的樣子,我還勸不住他,我除了陪他一起找死,我還能怎麼樣。”
夜朝看著畫傾,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手又不得鬆了幾分。
畫傾看著他,目光裡沒有絲毫的動搖,只是微微低了頭,“夜木,我今天也就一句話。大敵當前,身先士卒,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你的身份我也早有心理準備。誰讓我愛上你了。”畫傾對著夜朝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方的去承認。“但是有一點,夜朝你也記好了,我畫傾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也是個將軍,戰場是我的歸宿。如若你不要命的身先士卒了,那我只會陪你一起去死。”
你永遠都不要妄想留下我一個人。
“畫傾,”夜朝無奈的嘆了口氣,“如若我的死換不來你和魔族的平安,那我付出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夜朝,你生命的意義在於,活著,帶領魔族。”
我不要你死,我也不允許你去死。
夜朝看著畫傾,片刻,感覺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竟有些無力站著了,竟是硬生生的跪了下來。畫傾蹲了下來,想要拉他卻是被他拉進了懷裡。
“你說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畫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