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狼狽。
“不要再反抗了。”天帝看著半空中的子莜,體內的靈力不斷的洩露出去,如此強大的法術,又怎麼會不需要付出代價。如若再這樣對抗下去,只怕是,他也要撐不住了。
子莜看著天帝,看著他的模樣,看來,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想著,便是不由笑了笑,看著天帝那一副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只要我多支撐一分鐘,你的靈力就要洩漏的更多,修為就要散去更多,你的身體,就要受到更多的損傷。同歸於盡,似乎也很不錯。”
總要有人,為她死去的族人,付出代價。
而天族,就是要付出代價的那群人。
“你怕是隻是知道,這個東西會抵抗你體內的煞氣,會危及你的性命,但是你怕死不知道,要付出如此多代價的法術,又怎麼會只有這一些的能力。”天帝的嘴角微微揚起,如若不是能夠達到他的期望,他又怎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付出這樣的代價,“它還能夠控制你。”
控制?
子莜微微蹙眉,看著天帝,控制她?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
“你一定在想,這怎麼可能是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無稽之談。”說著,天帝發散出了強大的靈力和修為,只是瞬間,子莜感覺自己的跟前變為了一片白色,耳邊發來陣陣嗡嗡的聲音。
感覺身子似乎軟了下來,一切的傷痛似乎都不復存在了。
一點兒都不疼。
她這是怎麼了,她是,死了嗎?
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嗎。
真是可惜,如若可以,可以再見他和朝兒一眼就好了。
我盡力了。
我終於,還是為彼岸花一族,留下了一條血脈。
子莜的古琴化為一道光,融入了子莜的體內,她的身體從空中緩緩的降落。溫順的像是一隻小奶貓,一身素衣被鮮血徹底的染紅了。天帝走到了她的身側,看著她閉著雙眼的模樣,“當初弗修將你帶上來的時候,本帝君便是知道你不簡單。不過也的確,你的確不簡單。你為天族鞠躬盡瘁,本帝君自然不是什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小人。昔日,弗修同本帝君說過,說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不能傷害你的性命,本帝君答應他了。便是不能夠反悔,本帝君會留下你的性命。只要你好好的同以前一樣,你,便是會好好的活下去。”
天帝的身子緩了緩,接著,便是吐出了一口黑紅色的鮮血,身子跪了下來,跪在了子莜的身側。“你很像她,倔強的要死。只是,你不要學她,否則,你的下場,會比她慘上千萬倍。”
看著她慘白的臉,天帝竟是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都走了,都離開本帝君了。當歸走了,弗修走了,沐霖也走了,你呢。”
她不是天族的人,他當初給過她機會的。但是她沒有離開,只是,到現在,終於還是變成了這副模樣。
“來人,將戰神帶去天牢,囚禁。”
很快,便是來了幾個人,將子莜帶走了。天帝便是站在一旁看著,來了幾個人,將天帝扶了起來,天帝看著子莜被帶走的方向,回過頭,看了看這被保護的好好的戎怡宮。“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打擾戎怡宮裡的人。”
“可是陛下,”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不敢。”
天帝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本帝君要修養幾日,如若是天后問起來,便是說政務繁忙,過幾日便是去看她。讓她好好休息,不必操勞。”
“是。”
天帝走路走的搖搖晃晃的,只是無論是誰想要上去扶,都被拒絕了。眾人看著戎怡宮前血流成河,看著這場景,倒是沒想到,他們的天帝,竟是還能夠容下那個女人。
“真的就這樣就結束了嗎?”
“感覺,陛下變了許多。”
“如若弗修殿下還在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血流成河。”
“聽說,那個女人,是弗修殿下,帶上天族來的。”
“也是,畢竟,在陛下的心裡,天妃和弗修殿下,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
“你說,戰神她,”
“天族的戰神,有哪一個有好下場的。昔日陛下定是要迎娶天妃,只怕是,也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