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莜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上,有無數個斧頭在砍她。勉強支撐起沉重的眼皮,看著跟前,便是發現自己被鐵鏈封住了行動,懸浮在空中。
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看來,她還是被抓住了啊。
想要動動自己的身子,竟是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像是自己的。可是偏偏,自己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了。
大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發現天帝對待自己還是相當不錯的,畢竟這兒的環境看起來,無論如何,也是一個高階的天牢才是。如此想來,只怕是要歸功於昔日她的戰功才是。
或許,她今後都要在這裡渡過了吧。
如此活著,倒是還不如,死了痛苦。
“估量著,你也該醒了。”
一到聲音響起,天帝進入了子莜的視線,只是喉嚨痛的要緊,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感覺有無數的刀在割開她的喉嚨。
“很疼吧。”
天帝看著她,身側沒有跟著任何的人。
“藥神替你療過傷了,你的性命保住了。今後,你便是好生的呆在這裡。”說我,天帝背過身去,竟是不忍看著她那副虛弱的打緊的模樣,“你戎怡宮的人,我不會追究,放心吧。”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
子莜用力的睜開了幾次眼睛後,竟是又昏過去了。
真是,該死,自己好似從來都沒有這般的虛弱過,體內的煞氣如同遊絲一般,在體內緩慢的流動著。再過個幾千幾萬年,或許,會好一些吧。只是,她真的,還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嗎。
在魔族。
“你說什麼?”夜木手裡的東西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看著跪在地上同他彙報的人,夜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東西。
“根據天族的探子說,戰神同天帝大戰了許久,戎怡宮前血流成河。戰神廢了天族無數將士的聽覺,還滅了天族七處大地。”跪在地上的人聽著夜木的話,再說了一次,“只是,最後,戰神還是被天帝關到天牢裡去了。”
“她傷的重不重?不對,如若她還能夠反抗的話,那她定是不會被天帝如此抓住的,她一定傷的很重才是。”夜木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心糾在了一起。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跪在地上的人看著夜木,便是知道戰神對於自己主上的意義重大。“主上,請容在下斗膽說一句。”
夜木疲憊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你說。”
“如今天族大亂,只是天族如若要說帶兵的話,自然還是需要戰神親自出戰的。主上何不發兵天族,如若天族戰敗,倒是不如同天族講個條件,將戰神要過來?”說著這段話,身子打顫打的很嚴重。
說出這樣的話,純粹都是他的猜測而已,如若是錯了,只怕是要出大事情了。夜木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目光裡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殺氣,“你說什麼?”
“屬下罪該萬死。”
夜木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倒是沒有想到,他的心思,竟是已經如此的明顯了嗎。“很明顯嗎?”
“啊?”
“我在意天族戰神,真的這麼明顯嗎?”
跪在地上的人,微微抬起頭,看著夜木,該怎麼說呢,大概魔族,只有主上一個人覺得自己隱瞞的很好吧。“主上,大家其實都知道的。天族戰神,是彼岸花一族的人,昔日救過先主和先魔後,也在幽冥的手上保護了魔族很多次。其實大家也有胡亂猜,說,朝兒殿下,或許就是主上您和天族戰神的孩子。”不知為什麼,說著說著,似乎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給說了。
這時候,倒是真的很想要撕了自己的嘴才是。
夜木倒是沒有想到,下面的人,竟是如此的精明,“真是沒想到你們竟是如此的聰明。”
“沒有沒有,啊,什麼?”
我去,朝兒殿下竟是真的是主上和天族戰神的孩子,我去,真的假的啊。如此想著,跪在地上的人的臉倒是扭曲在了一起。
這魔族的主上都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是喜歡天族的女人呢。不對,戰神不是天族的人,額,行吧。
“你的意見,我會好好的思考的,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說著,便是麻溜的消失在了原地。
這可是個大八卦啊,感覺去找個人聊聊先。
“如若被我聽到什麼離譜的話,我便是惟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