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這倒是合他的胃口。
“如若陛下和娘娘信任,幕燁願意一試。”
皇帝點頭倒是點的爽快,看著一旁的貴妃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也算是鬆了口氣了,“明日,鄭便下旨,今日,便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陛下。”說著,幕燁行了個禮,便是先行離開了。
子莜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父皇,母妃,我送送幕燁先生。”說著,便是隨著他離開了。
皇帝伸手抓住了貴妃的手,握得死死的,“這下便是可以放心了。”
“嗯。”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皇帝伸手將貴妃攬入懷中,看著被關上的殿門,“我始終都相信著,我們的子莜,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先生請留步。”
夜木回過頭,便是瞧見子莜匆匆忙忙的跟了上來,目光倒是仔細的看著她的腳下,生怕她不小心跌倒。“公主您慢些,小心。”
子莜不負眾望的沒有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到了他的跟前,倒是連氣都沒有喘,“想必先生定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雖然來日方長,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同先生說清楚。”
夜木點了點頭,只是,“公主是想要在這兒,同我說清楚?”
無論如何,這裡也是宮殿之內,如此孤男寡女的,只怕是說出去也對公主的名聲不好。子莜四處看了看,雖然此時宮裡也沒什麼人,只是也是人來人往的,難免留下口舌。
夜木看著子莜的神色,笑了笑,“如若公主不介意的話,倒是同我倒陛下賜的府邸去看看?”
子莜看著夜木輕鬆笑意的眉宇,倒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坐來時的馬車去吧,在路上說。”
“好。”
夜木隨著子莜上了馬車,兩人坐穩後,馬伕便牽著馬走了。
“這個風鈴隨著我降世,那時候宮裡來了個法師,說是我命中帶煞,要父皇將我遠遠的送離皇宮。母妃生產完後務必虛弱,母后又是不斷施壓的,只是,父皇始終沒有將我送走,而是執意將我留在身側。法師臨走前,說如若強行將我留在身側,我將活不過十七年,除非遇到天定之人。”
命中帶煞,想來她本就是忘川彼岸的彼岸花,哪怕是降落凡間也難遮掩。“十七年?”
子莜點了點頭,“十七年,還有六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十七歲了。”
“那這天定之人,是何人?”夜木微微蹙眉,雖然他並不相信法師的話,只是很多時候,寧可信其有。天涯海角,他也要將那個人找到才是。
子莜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撇開了視線,“同樣帶有這個風鈴的人。”
風鈴,難不成是他?
只是,如若他沒有來找她,難道她十七歲就要結束一切了嗎?想到這裡,便是覺得這事情,彷彿並不簡單,“沒想到在下還有為公主驅邪的功能,倒是在下的榮幸。”
子莜打量著他,似乎從一開始,她對他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而是帶著些許的疑慮的,“在街上看你被左相的兒子欺壓的不行,倒是看不出你是師承仙門的。”
果然。
“所以公主才給了我一個軍事的職位,倒是沒叫我上戰場,多謝公主體恤了。”說著,對著子莜拱了拱手。
子莜偏過頭哼哼了幾聲,“你放心,我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如若你不願意你隨時可以走,再說了,不過是個法師,天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寧可信其有不是嗎?”
“你怎麼跟我父皇母妃一個模樣。”子莜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夜木倒是笑的沒心沒肺的。
只是,他心裡明白,在方才她碰到她手腕的那一刻便是知道了,法師說的不假,煞氣隨著她,是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