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殿,只是他沒想到這宮殿的臺階倒實在是高的很。走到了門口,他才忍不住喘了口氣,她回過頭看著他,夜木倒是回應了一個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夜木的錯覺,她也笑了,似乎是對他的體力還算是滿意的。
門被開啟了,裡面走出了兩個宮女和太監,“參加公主。”
“起來吧。”說完,她便是抬起腳往裡面走去了,只是在進門的同時,將面紗摘了下來,一個宮女伸手接了過去。他隨著她走過了大約十道門,才看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
夜木倒也是好奇的,一個公主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一個外男進來,難道都沒有人表示一下他們的好奇嗎?還是說,這凡間的民風已經這般開明瞭,還是說這位公主老是這麼做。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呢。
只是還在這麼想著,便是聽到她叫了一聲,“父皇,母妃。”
他猛然抬頭,便是看到兩個人坐在跟前,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連忙跪了下來,學著先前的人行了個禮,“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還好先前聽母妃和琳兒說過凡間的畫本子,不然倒是真要出事了。
“子莜,這位是?”
果然,為了不動其根本,所以連性命都不曾改,如此看來,這位司君同子莜的交情也還是不錯的了。
子莜看了他一眼,福了福身子,“父皇,此人手上有同兒臣一樣的風鈴,也是伴著出生降臨的。”說此話的時候,子莜的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倒是不是恐懼,難不成是激動。
聽了此話,皇上便是猛然間站了起來,貴妃的聲色也是多有驚訝的。兩個人的目光自然就釘死在了夜木的身上。夜木倒是鮮少有被人如此看著,更何況他如今沒有帶面具,什麼神色自然就是被看的一乾二淨的了。
“你,也有這樣的風鈴?”
“正是。”夜木雖覺得好笑,但是也只能是憋著的,這風鈴本就是他送給她的,難不成還能是哪兒來的。這風鈴是他親手製作打造的,這個世界上便是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了。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的。
貴妃也站了起來,伸手拉住了皇上的衣料一角,“如若你願意,可否將你的風鈴借於本宮一看?”
想著公主的出生帶著這個風鈴,民間自然會有不少人覺得只要有一樣的風鈴便是可以同公主算作是天生一對了。如此一來,貴妃想要檢視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妥的,“這是自然的。”說著,便是從腰間將風鈴摘了下來,雙手奉上。
一旁的宮女走上前去,拿了過來,遞給了貴妃。
貴妃仔細的檢視著,看了許久,對著皇上便是點了點頭。貴妃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夜木的臉上,“本宮瞧著你的衣著應當也是富貴人家,只是,本宮好似未曾在京城見過你。”
還未等夜木的謊言編好,子莜便是先行開口了,“他無父無母,自是流浪人。”
“流浪人?”皇上的眉宇間多了幾分的肅殺,一個流浪之人過的倒是比無辜百姓還要體面許多,這該讓人如何相信。
夜木看著這皇上和貴妃的態度,便是知道子莜是被他們寶貝的,如此,這十幾年過的應當也是順心的。“草民自小便是由仙師收養,出師之後便是四處流浪,行俠仗義。”
從前聽母后提起過,說是凡間的人一心向往得道飛昇,只是如若凡間的人知道天族到底是個什麼德行的話,只怕是更想要墜入十八層地獄來的好。看著皇帝的神色便是知道他方才賭對了。
只見貴妃鬆了口氣,看著他的目光溫和了許多。“既然如此,只怕你在這京城之內並沒有居住的地方。”
這也正是夜木發愁的,因著打了個時間差,倒是沒有時間準備一番了,只好亂七八糟的捏造一個身份了。“是。”
皇帝點了點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歡喜,招來一旁的人,“派人,立刻,把那府邸收拾出來,給這位,俠客如何稱呼?”
“幕燁。”
“從今日起,那座府邸便是你的了。”皇帝看著夜木,神色倒是柔和了不少。
夜木雖想到皇帝可能會送個宅子,只是直接送了府邸這好似有些太闊綽了些。他夜木雖然是來找人的,倒是無功不受祿的,倒是他也該為著做點什麼才是。“幕燁初來乍到便收陛下一座府邸實在是不妥。”
“你同子莜乃是有緣之人,便是無需如此客氣。”貴妃的意思夜木怎麼會不明白,只是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全套的。
想著他一魔界之人,如若再這樣推拖下去真以為他是什麼得到的仙人只怕是跳進黃河也要洗不清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他自己來,“幕燁不能無緣無故的受了這個宅子,如若陛下和娘娘信的過,幕燁願從軍入伍,也圓了幕燁匡扶正義的理想。”
“這,”皇上顯得有些為難,偏頭去看貴妃的臉色,沙場刀槍無眼的,如若真出了什麼事情,倒是不好交代的。
“如此甚好。”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子莜倒是發話了,在一旁一直看著,想著這個人應當也不是什麼無名小輩才是。“父皇近日不還為軍師告老回鄉而頭疼嗎,既然如此,倒是不如讓幕燁替了軍師的位置,既然師承仙家,想必戰場指揮應當不在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