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瞿冷眼睨著臺階上相擁的兩人,眼神清寒如星,眉梢帶怒,呈現一種鋒銳之感,就這樣安靜淡漠的望著二人,一會後目光下斂,轉身離開了。
松霖跟在殷瞿身後,察覺到殷瞿氣壓似乎低到了谷底,弱弱的開口”將軍,不去城外的明郡主的地塊檢視了嗎?“
殷瞿跨上了馬,聲音不如往日一般有力,帶著些冷淡氣音”今日不去了,改日再去。“
看蕭珩還沒從小時候的陰影中緩過來,霧遲只好先暫緩取消婚事的行動,無奈回到宮中。
蕭御史府
侍女開啟後門,正是蕭婦一家,三人臉上帶著笑。
侍女不驚訝,只是面無表情得將三人帶到主殿
主殿中央擺著一個箱子,箱子裡滿滿當當擺放著閃著銀光的紋石。蕭婦見錢眼開立馬附了上去,大笑著撫摸著上層的紋石。
蕭婦的兒子緩了緩神,從紋石上移開眼神,討好性得對臺上的蕭珩說
“大哥,下次若是還需要我們,隨時開口。”
蕭珩抬眸,一道寒光直直射向臺下
“再叫我一聲哥,你們今日就別想出這個門。”
抬下三人被蕭珩的眼神嚇住,大氣都不敢喘,與早些時辰站在門前那個柔弱的少年哪是同一個人,三人立馬行了個禮抬著錢財快步離開。
霧遲坐在雅薰殿的院子裡,仰望著星空,夜空墜滿星辰,月光淡淡的,尾端像是穩穩坐在樹枝丫上,纖塵不染,清入心扉。
輕輕舒了一口氣,眼眸轉動,又見殷瞿。最近因為與蕭珩訂婚的事情自己睡眠不好,總是出現幻覺。
霧遲看著樹下那個身影覺得真實得很,越看越不對勁,平淡的眼神逐漸驚訝,先是宮女院,隨後是惜雲殿,如今是雅薰殿,殷瞿似乎無處不在。
殷瞿迎著霧遲的目光逐漸走近,坐在霧遲身邊的位置上。
溫柔的目光與霧遲的雙目交融,霧遲似乎被吸住了一般,陷入殷瞿深邃的眼眸中,心跳也加速了。
“你今日出宮了。”
霧遲眸光一閃,原來今日自己在人群中看到的那個熟悉身影也不是幻覺,是真的他。
霧遲抿嘴嗯了一聲,底氣不覺虛了下來,自己與蕭珩相擁的場景也許被殷瞿看見了。
“我來道歉。”
殷瞿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強硬,這次似乎帶著溫柔還有一些在哄小孩一般……
霧遲呼了一口氣,平淡得看著殷瞿”五皇子的領地店鋪是殷將軍查抄的吧?他前幾日來見我,對我說是受皇后的誘騙如今在宮裡不受人待見,還說讓我放過他,那些店鋪是他僅剩的財產……“
殷瞿悶聲說”是。“
霧遲抿了抿嘴,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嗯……為什麼在我之前……差點受辱時……沒來呢?“
再抬頭時,霧遲的聲音帶著哭腔,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映著月光閃爍,眼裡迷迷濛濛,殷瞿卻從裡面清楚看到了委屈與難過,更多的是失望。
當時自己拖著無力的身體往外拼死拼活得跑著,那股力量的源泉只是自己腦海中浮現的殷瞿的臉龐。
殷瞿心裡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放在腿上戴著霧遲髮絲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看著霧遲眼角的淚光,殷瞿只覺得無論自己有什麼理由都是錯的。
”對不起。“
霧遲默默得搖著頭,哭得更厲害了”你怎麼不說啊,怎麼不說後殿外全是你的精衛,在五皇子快抓住我的時候一直都在暗中阻攔。“
殷瞿有些詫異得看著梨花帶雨的霧遲,心裡滿是心疼和憐愛。
殷瞿在得知皇后在開春宴一事後,便決定將計就計,為了保護霧遲的安危,親自挑選了精衛藏在後殿周圍,並且再三強調絕不能讓五皇子碰到霧遲一寸面板,一絲髮梢都不行,當時看到霧遲脖頸處開了一個釦子,回去後就將那些精衛重罰派出查抄五皇子的店鋪。
實則那個釦子是霧遲在迷藥的作用下熱得自己開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