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遲猛然想起之前柳大嬤嬤問起過自己的意願差事,自己是提過一嘴,當時柳大嬤嬤只是點點頭。那該如宣娘在信中所說,雲妃娘娘雖然跋扈一點,但是性子是良善的。
“你問我這個是因為今天看見宮女被打?”
“宮中傳聞雲妃娘娘罰人很狠”霧遲聲音越來越小
千簾撇了一眼霧遲,似乎是在告誡霧遲不能亂說話“雲妃娘娘罰人雖狠卻從來沒有害過人命。”
千簾開啟木蓋,水已經燒開鍋底的小泡爭相往上冒,一大股熱氣騰空而起,咕嘟嘟的聲音聽得霧遲肚子又開始叫。
千簾麻利的將面撒進去,直愣愣冰冷的面遇到熱水後不一會就變得軟趴趴了。
“聽說你是自己選的惜雲殿?”
“嗯是,我是有些事情必須來惜雲殿。”
千簾蓋上鍋蓋,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霧遲
“小心行事。”
“明白。”
面出鍋了,不愧是管伙房的姑姑,隨便做一碗清湯麵都超好吃,霧遲拿起筷子大口又守禮儀得吃著,幸福洋溢在臉上。
流城外賊匪的駐地
刀光劍影,白刃相接,火光四起,戰野軍如狼一般廝殺著,將駐地殺得一團亂。
殷瞿臉上還留有賊匪溫熱的血痕,手中握著的銀劍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被奪目的紅色覆蓋,眼中滿是殺氣,劍無虛發,殷瞿已經殺紅了眼。
殷瞿一路斬殺賊匪,拖著劍一直到主帳前,銀劍劃過地面留下一條亮眼的血痕。突然一陣不同於硝煙和血氣的氣息傳來,茶香。殷瞿勾了勾嘴角,有意思。似乎是在帳篷裡看著戲,外面的賊匪就像是他的玩物一樣,任其生滅。
殷瞿上前邁過一步,帳篷內便出來兩個大漢,提著大刀,滿臉兇悍。殷瞿冷哼一聲,兩位都是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個大漢露著狡黠的笑
“殷將軍,久違久違。”
那是在流城小酒館對上的彪人,殷瞿歪頭看著彪人旁邊的一人笑著,危險至極
”刀連,不怕嗎?“
刀連不自覺向後退一步,在心裡強壯著膽子,將刀握緊。
”殷瞿,我說過我出來自會取你性命。“
說話間,宿屹從另一條道趕到,戰野軍匯合,戰力加倍。
宿屹快步走到殷瞿身邊向殷瞿賠罪
“宿屹來遲望將軍見諒。”
“無妨,不晚。”
帳前兩人朝殷瞿和宿屹看去,殷瞿揮劍對上刀連
“這次不打算讓你活了。”
殷瞿冷著聲音,身形如電光,一瞬間旋到了刀連背後,輪動右臂朝刀連背後揮去,刀連吃疼大喊,身體本能轉動劍朝身後胡亂揮去。
殷瞿縱躍如飛,幾個起落躲開落到了遠處,待刀連氣喘吁吁得停下來後,殷瞿邪笑著轉了轉劍。
刀連一瞬間楞了神,眼前彷彿出現一個歃血的閻王,渾身冒著惡火能將人渾身吞噬進去,看著殷瞿朝自己殺來,竟突然不敢反應,全是自己在刑房可怖的經歷,也就到這裡了吧。
刀連倒在地上,頭無力的歪向一邊,血逐漸沿著地面散開,渙散的眼神裡映著,彪人中劍跪倒在地上的模樣。
宿屹將劍從彪人胸口處抽出來,眼神死死盯著主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