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Ω 筆Ω趣『閣 . ”拙劣的挑撥離間計,馬車上,白練問專心看書的秦白欽。
“嗯,”他點頭,雲淡風輕。
“如果我不這麼做,最後倒黴的人,一定是我,”天家的孩子,從來不可能單純無邪,後面半句,白練沒有說出來,她不想一開始就打上悲情的標籤,讓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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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招的陪練物件是紹盧憬,她出手招招狠辣,快如閃電,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人皮開肉綻。
“他可不是你的仇人,”秦白欽閒暇之餘開玩笑道,難得好心的扔了一塊巾帕過去,邵盧憬武功雖然奇高,可耐不住某位矜貴的小祖宗不要命似得打法,幾百招下來,居然狼狽得喘息連連。
“就是,我差點以為自己和你有深仇大恨呢。”邵盧憬插腰無奈的搖頭嘆息。
白練之所以這麼拼命練功,不過是怕曾經深藏在體內的絕世武功一瞬間暴露,那樣,就顯得太過詭譎異常。
雲燾的身手和邵盧憬一流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對付他,她綽綽有餘。
肇慶帝看似健壯,其實是外強中乾,這點深諳歷史展程序的白練太清楚了,她能做的,就是加快奪權的度,不能再讓雲貴妃等人繼續矇蔽作亂。
白練沒有把雲燾當做對手。
豈不知,雲燾更加沒有把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堂妹放在眼裡。
然而,在外人看來,一個在潛心準備,一個卻肆無忌憚,總會有有心人把如今截然不同的情況報告給肇慶帝。
“公主真是長大了,懂得為陛下分憂。”隨駕在側的賢妃狀似無意的輕聲感慨,無兒無女的她,寧可讓長公主得勢,也不願自己的死敵雲貴妃猖狂,前者尚且能留她一條生路,後者她必死無疑。
“賢妃覺得雲尚勝算幾何?”肇慶帝漫不經心的問道。
“陛下,臣妾不懂武藝不敢妄猜,不過呀,臣妾最是偏心,自然是要幫長公主殿下的,她可是皇后姐姐唯一的孩子,姐姐在時,對小公主百般疼愛,哪容得人半分欺凌。”
賢妃此番提起皇后倒不算矯情,皇后在時,雖然後宮獨寵,可內裡是一位深明大義的主,行事不偏不倚,讓人敬重,與後面的雲貴妃一比,高下立現。
肇慶帝暗暗點頭,他何嘗不希望親身骨肉繼位,如果雲尚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
“長公主畢竟一片孝心向著陛下,絕不可能有二心……不是臣妾護短,長公主身份天生尊貴,不免帶著皇家的傲氣,以致有些人看不慣指責說囂張跋扈,真真是可笑至極。”賢妃邊說邊觀察肇慶帝表情,心思細膩大膽的故意用了“指責”這種嚴厲的詞彙,果不其然,在自尊心極強的天子面上看到了一絲怒氣和不平,微微一笑,繼續緩緩說道,“坊間傳言世子深肖其父,必定堪當大任,臣妾小女子心思,倒覺得公主不定會差過去,光明磊落,處事果斷,這些優點像極了陛下呢……”
“好了,你先下去吧。”肇慶帝打斷,高高在上的帝王氣息微亂,掩在袖子裡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拳。
賢妃見好就收,恭恭敬敬地拜別。
都是在宮中的老人,又做了多年的枕邊人,她豈能看不出肇慶帝生氣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能夠瞬間點燃肇慶帝的怒火,那必定是崇親王無疑,當年若非生於東宮,太子之位早就被深受朝臣擁護愛戴的崇親王奪走,別看陛下如今與之兄友弟恭,又十分疼愛世子,內心深處,絕不可能毫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