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朝堂追殺的風氣,確實很過分。
但是,朱衝也十分清楚,這追殺之風,是何人發起的。
自然是那獨相章惇了。
新舊兩黨爭奪不斷,章惇獨掌大權之後,為了將舊黨趕盡殺絕,於是,便開了追殺之風。
就連那死掉的司馬光,韓琦,都不放過,要拉出來鞭屍,羞辱。
如此追殺,給朝堂,帶來了巨大的毒害。
眼下,誰當權,都想把對手置於死地。
大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風。
若是,真的讓章惇辦成了,這大宋的朝堂,真的就一黨專政了,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偏偏這章惇在立新皇上,出了紕漏,以至於他被罷相,最後功虧一簣。
章楶瞧見朱衝臉色幾許變換,就說道:“朱郎啊……眼下,河湟棄政,神宗,真宗,哲宗,三代人的心血,就功虧一簣了,我等,是不能坐視不理的,你我,連攻打河湟的將軍,監軍,都安排好了,此事,是萬萬不能作罷的吧?”
眾人急忙看向朱衝。
那李光是包含熱淚,遙想那一夜的夜宴,還歷歷在目,那時候,大家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眾人都在為大宋擴土而再綢繆策劃,但是,一切計劃的再好,也趕不上事態的變化。
眼下,河湟的戰事,只怕難如登天了。
那王都倒是十分震驚,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居然早在久遠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攻打河湟,居然都點兵點將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朱衝瞧見眾人著急的表情,就說道:“不需要著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朱衝的話,眾人無不難受莫名。
朱衝的算計,他們是知曉的,但是眼下的情勢有多緊急,他們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而這朱衝居然絲毫不急,而且還胸有成竹,這讓他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這河湟的戰事,記不得,眼下的朝廷阻力太大了。
不管是朝堂上的,又或者是後宮的,還有皇帝自己的考量,這河湟戰事都打不起來。
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並且逼到絕出,才能達成。
所以必須要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把從河湟的戰事上拉回來。
朱衝隨即說道:“眼下,還是以鬥法的差遣為主,而且,還有一件要緊的事。”
朱衝隨即將那王子昔的聯名摺子拿出來,交給眾人。
那李光急忙拿過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