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衝卻把韓浩這個人,徹底的掛在心頭。
朱衝隨即說道:“李知府,韓提邢,你們先去官方榷場,不多時,那楊戩就應該要吃人了,這石炭的價格,他一定會一抬再抬的,那時候,告訴眾人,就說,王都鑿沉了三艘船,損失了接近六十萬斤的煤,也是王都要藉機斂財,此刻,務必要求他為這件事負責,若是他敢發難,抗拒,兩位官人,可以激起民變等罪名制止他,然後在告知他,小的會在玉春樓與他會談,若是他不肯,就說是玄清觀靈素子道人的要求,不信我等,但是,他一定會信鬼神,到時候他會來找小的洽談此事的,那時候,我與他談妥之後,就是那楊戩付出代價的時候,我等藉機,讓他吐出來一些銀兩來,為我等的善心買單,如此,便皆大歡喜。”
李光點頭,說道:“如此,最好。”
李光說完就起身,對朱衝躬身,朱衝也急忙起身,與李光回禮。
隨後,李光也不耽擱,與韓浩去辦要緊事。
人走之後,朱衝便坐下來,端起一杯酒,楊詩茵卻將酒碗拿下,關心說道:“官人,涼,添些熱的吧。”
朱衝微微一笑,交由楊詩茵。
張竇心情大好,呵呵一笑,說道:“這,奴籍也摘了,何時,與楊氏大娘子完婚啊?本衙內,倒是要討一杯喜酒吃的。”
眾人都看向楊詩茵與朱衝,紛紛期待。
楊詩茵含羞,說道:“官人,我去再製備一些酒肉。”
說完,楊詩茵便急急離去,眾人無不樂呵起來。
朱衝微微一下,飲了一杯熱酒,說道:“等,此事忙完,再製備一棟別苑,那時,就完婚。”
張竇笑道:“到時候,必然好好鬧一鬧你的洞房。”
朱衝微微一笑,隨即起身,與張清婉使了個眼色。
張清婉心領神會,待朱衝去了院落,便後腳跟上。
朱衝來到院落中,看著結冰的湖水,裡面的錦鯉,因為天氣太過寒冷,而龜縮在水底。
朱衝抓起來一把雪,使勁的捏了起來,看著雪水從手中融化,寒涼刺骨感,也隨之而來。
張清婉問道:“官人,尋我何事?”
朱衝小聲問道:“演武軍的人馬,你都接手了嗎?”
張清婉說道:“接手了,分成十隊,皆已前往河南境地,只要時機成熟,就可以運輸鹽貨回來了。”
朱衝問道:“還有可用的人嗎?”
張清婉說:“還有幾個傳遞訊息的斥候,官人又何要緊事?”
朱衝冷聲說道:“剛好,正需要斥候,幫我傳一個指令,務必將韓浩的詳細調查清楚給我,另外,派遣人手,盯住韓浩的一舉一動。”
張清婉覺得奇怪,問道:“官人,這,韓提邢有什麼問題嗎?”
朱衝微微搖頭,心裡擔憂。
他最好沒問題。
要是有問題。
那必然是天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