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那身披荊棘之家的曼妙嬌軀若隱若現,攝人心魄的嬌笑聲無人可聞。
……
貝殼城。
小屍煞死的訊息,已經確認了。
不管這訊息會引起多大的滔天波瀾,至少貝殼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常態,人來人往,牛鬼蛇神紛紛露面,終於不用再戰戰兢兢。
近日來,麻雀酒館的生意便很不錯,或許是因為憋了太久的關係,黑鳳凰這幾天數錢數的都有些抽筋,小酒館每天人滿為患,來買醉的,好酒管夠,來尋歡的,姑娘包有,來挑事的,黑鳳凰也能輕鬆搞定,沒人懷疑這個在貝殼城地下勢力中有不弱名氣的枝頭鳳凰有多大能量。
有人曾說她背後是城主府的那位,城內早有流傳,此等熟的如水蜜桃般的嬌美寡婦,怎會一直沒人採摘,肯定早名花有主。
也有人說,貝殼城地下勢力的某位大佬已將她收為禁裔,否則她怎能在貝殼城混的風生水起。
不管真想怎樣,黑鳳凰就是黑鳳凰,安然無恙,萬事皆休。
一襲紅衣的黑鳳凰,站在櫃檯之後,瞧著那些在臺子上內瘋狂扭動的男女,再瞅了瞅臺下陰暗處某些不知是性急還是追求刺激的皮肉勾當,只覺得索然無趣。
當然了,無趣歸無趣,只要能給她帶來白花花的銀子,她就開心。
老闆娘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胸口的弧度卻是異常挺拔,看的幾個坐在前臺的男性牲口目不轉睛,一嘴哈喇子,黑鳳凰顯然也發現了這些傢伙的豬哥相,丟了個嬌媚白眼,讓的這些混跡於地下的兇狠之徒眼睛發紅,不停嚥著唾沫,這種女子,若是能上手,哪怕是少活十年也值得了吧。
好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
“嘖嘖,老闆娘,外人都說麻雀雖小,可我老楊覺得,這麻雀還真不小啊。”
腳邊立著開山大刀的壯碩男子直愣愣的盯著黑鳳凰身上最壯觀的風景,舔了舔嘴唇,怪笑道。
一旁的乾瘦青年咕嚕嚕的喝著烈酒,臉龐發紅:“老闆娘啊老闆娘,你們店裡最貴的是那翠柳吧,要價二十金幣一夜,要不您老也開個價吧,好歹讓咱有個盼頭,成不?”
黑鳳凰瞥了一眼那乾瘦青年,隨意道:“成啊,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一千金吧。”
乾瘦青年摸了摸口袋,古怪一笑。
只不過這些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頂多調笑二句,也不敢多得寸進尺,連大成境界的武者都因為想要採摘這朵帶刺的玫瑰而吃了血虧,他們這些不入流的角色哪敢有多餘的念頭。
黑鳳凰和這些算得上是老熟客的男子有二句沒二句的聊著,對於他們言語中的葷話也不在意,時不時也會笑著附和二下,這麼多年的酒館開下了了,三教九流接觸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酒館的大門被推開,有冷風吹進,黑鳳凰瞥了一眼門口,柔軟嬌軀卻陡然一僵,怔怔的看著那個走進來的男子。
男子留著短髮,蓄著鬍子,披了一身黑色風衣,叼著一根雪茄,揹著一個布袋,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他走進屋子,環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吧檯後那異常顯眼的火辣嬌軀。
男子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笑容,快步走了過去,極其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小麻雀,好久不見。”
黑鳳凰一怔後咬唇輕笑:“我還以為你早就被人幹掉了呢。”
男子把背後的布袋拍在吧檯上,哈哈大笑,桀驁狂傲。
黑鳳凰親自調酒,給男子捧上一杯猩紅烈酒,男子舉杯一飲而盡,她雙手捧著臉頰,眉眼間滿是笑意,看著這張比十年前滄桑了許多的臉龐,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卻令他如一罈美酒般,越塵封越醇厚動人。
她至今還記得,這個男人當年一人一槍,替她挑翻了整個貝殼城的地下勢力。
黑鳳凰眼眸溫柔。
十年前,這個男人在小巷口迎向那密密麻麻的幾百號人,單手舉槍,叼著雪茄回頭咧嘴一笑。
“我與死亡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