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你抓住了,還不承認你的罪行,我倒是看看,咱們誰更有耐心。
墨錦瑟沉默許久,李永笑出來:“怎麼,解釋不通了吧?這戶人家被滅門的時候,你們沒有任何不在場的證明,還在房子那麼近的地方,發現了你們的腳印!你們和這件兇殺案肯定有關係!”
墨錦瑟聽不下去了:“就憑兩個腳印就能證明我們殺人了?其他的證據呢?難道屋中也有我們留下的痕跡麼?”
李永面色不愉地搖搖頭:“這也是你們高明的地方,竟然什麼都沒再留下,是不是逃出去後,你們就懈怠了?以至於留下了兩雙腳印?”
墨錦瑟真是想敲開李永的腦袋看看他在想什麼,在一旁協助的山東官差們,望著李永的目光都不大對。
偏偏李永什麼都沒感覺到,他認為自己的推理非常站得住腳。
墨錦瑟噗嗤一聲笑出來,李永更加不悅:“你笑什麼?”
“我笑我第一次見到有這樣斷案的,沒什麼證據,就開始胡亂揣測,像是你親眼看到我殺人一樣,要逼我承認,不信你問問其他官差大人,這不好笑麼?”
李永被墨錦瑟懟得啞口無言,半晌才為自己辯解著:“辦案也需要合理的猜測!你不要隨便汙衊本官!”
回答他的,只有墨錦瑟輕蔑的一聲輕哼。
李永還要再逼迫墨錦瑟,因為墨錦瑟三番五次地讓他出糗,他的理智已經不復存在了,為了更有氣勢,他站起來指著墨錦瑟:“難道這不是確鑿的證據?我們還在院子的外牆上發現了血跡!按照身高推算,有可能就是你揹著墨浩,他在你背上甩刀所致!還有,現場只有你們兩個的腳印,你們也解釋不清楚為何要棄馬,這就足夠本官定罪了!”
李永越說情緒越激動:“小小年紀,也不知道那普通的一家人是怎麼惹到了你們,小小年紀就就這樣惡毒,滅人家滿門!你們半夜的時候也不害怕麼?”
見墨錦瑟盯著他,李永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是沒人教導吧?或者是教養不好!”
本來墨錦瑟沒和他一般見識,他說的話雖然難聽,她都沒往心中去,但是他說自己沒教養,墨錦瑟瞬間就怒了。
說她可以,但是她不能容忍其他任何人,侮辱墨依依一個字!
墨錦瑟站了起來,哪怕個子沒有李永那麼高,但是被她盯著的李永,感覺她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扎進了他的心中。
她的手扣在桌子上:“你的上司就是這樣教導你審案的麼?沒有邊影的事情,也能往我們身上硬扣?還有你說的那個血跡,你看我像是行兇殺人的時候,還會揹著他的人麼?就算是我能背動他,也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被滅門的那家人是有多無能,我揹著一個孩子,他們還能被我給滅門了?你說我沒教養,你可知道,我的師父是侯府夫人!侮辱我,你就是在侮辱侯府!”
她把侯府夫人搬出來的時候,李永是真的沒回過神來。難怪侯府會給他們下那麼多條命令,敢情是包庇罪犯!
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雖然被墨錦瑟盯著,他說話的底氣已經沒有那麼足了:“一切看著不合理的事情,往往就是最合理的!我看你們姐弟就是利用你們的容貌,將一切都掩蓋了!”
墨錦瑟看著李永,像是在看一個傻子,難怪只能在川梨鎮當一個小捕快,這狹隘的思想,一輩子都不會幫助他調到大城池去。
甚至他太能強詞奪理,比她這個無辜的人看著還要硬氣,墨錦瑟以前在碰到這樣的無賴,都是直接教訓一頓。
現在她在天牢中,絕對不能動物,性質會非常惡劣,就算不為了自己,她也要為墨浩想一想。
正氣得胸口起伏的時候,有個女聲忽然響起來:“別說是錦瑟了,這辦案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
李永暴怒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想呵斥,天牢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能隨便放人進來,結果目光落在對方面容上的時候,他就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了。
來人是位很年輕貌美的夫人,穿著的雖然不是錦衣華服,周身卻有內斂的貴氣。
讓人震撼的,不是她的地位,而是除了地位之外,她好像還有什麼在影響著他。
對了,就如同她小的時候,同孃親到廟中參拜,從來都不敢直面佛像一樣!來的這個女子,有神仙的氣韻!
而在這個女子身邊的男人,雖然一個字沒講,也不容忽視,他的衣著要更亮堂一些,但是半點都不張揚。面容也不是一般男子的單純陽剛,狹長的眸子在眯起來的時候,比女子還要更精緻。
因為他們的容貌和氣質太出眾,大家甚至沒注意到,山東城的縣守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縣守清咳兩聲:“還不給侯爺,侯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