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這二位!真是般配!
李永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他之前對墨依依的不敬,他也低頭行禮。
墨錦瑟驚訝地看著墨依依,地牢環境這樣差,師父怎麼親自過來了!這一個小案子,她肯定能解決的!
墨依依本來是想讓墨清寒自己來的,但最後她還是跟著了,因為她不放心。
感覺到墨錦瑟的目光,她看過去,給了墨錦瑟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她走到了李永的面前:“拿不出證據就胡亂猜測,不知道是誰給你一個小捕快這樣大的權利?”
李永很想反駁她,你現在這般指責我,難道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更高,連縣守都要讓你七分麼?
墨依依卻從不這樣覺得,她之所以能說出這些話,是因為她本來就佔理,她問心無愧。
而李永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永沉默,墨依依接著問:“查案判案,罪犯的動機,證據,缺一不可。先說說證據,川梨鎮的土地又不屬於你,他們在哪裡留下腳印不可以?那兩匹馬也不是你的,他們想扔想留,難道還要和你們彙報?至於你說的血跡,更是一派胡言,錦瑟的武功不高,墨浩更是還不如她,你想讓她揹著墨浩行兇,她還不如單獨過去。最奇怪的是,為何房間內那樣整潔?難道不是因為行兇的人武功太高了麼?這就和真正的情況矛盾了。”
李永梗著脖子,就是不肯承認錯誤:“萬一她是在隱藏實力呢……”
“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你的意思是說,我連她會什麼都不清楚?還是想指責侯府是共犯?”
李永被墨依依幾句話就懟得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怎麼想都不對,只能挑刺:“查案的過程都是保密的,侯夫人怎麼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縣守站出來,他現在也看不慣川梨鎮這些人的做法了。給了他們權利,不是讓他們把山東的貴人都開罪光啊。
等他們離開了,這爛攤子還要自己去收拾,得罪的那些人,還要自己去討好,這個鍋他為什麼要背?
於是他板著臉說:“侯爺也是監管山東的一員,大案小案,只要侯爺有興趣,都可以隨便查閱。這案件的經過,也是我呈上去的,怎麼,你有意見?”
李永馬上給縣守行禮:“屬下不敢。”
縣守嫌棄地揮揮手:“這案件以後就全權交給山東官差了,本官親自審理,你們協助吧。”
李永想爭取一下,這是他們的案子啊,都查了這麼久了,怎麼縣守要搶去?
好在他那幾個同僚是聰明的,攔住了他。
李永再不甘心,也要讓位,縣守作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這裡不是一個查案的好地方,還請侯爺和夫人移駕。”
地牢黑漆漆的,還有一種發黴的味道,剛剛墨清寒進入的時候就聞到了。聽了縣守的話,他微微點頭,然後牽著墨依依的手,先一步走出了這裡。
於是沒用辦理什麼手續,侯府和縣守兩方作保,墨錦瑟和墨浩還沒感受到什麼是“牢獄之災”,就被保釋出來了。
到了府衙,寬敞明亮的房間中,墨依依和墨清寒坐在上位,墨錦瑟和墨浩站在他們面前不遠處。
墨清寒開口:“有我們給你們做主,將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李永小聲嘟囔:“還能知道什麼,不就是要隱瞞他們的所作所為了麼。”
墨清寒的耳力好,將李永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目光射過去:“剛剛我就想問你了,既然你那麼篤定他們是殺人兇手,那你查出他們的動機了麼?他們是從外地而來,只在川梨鎮那樣短暫的停留過,和那戶人家甚至沒有什麼交集,他們為何要殺人?”
李永被墨清寒這麼一數落,發現自己的話是那樣蒼白無力,明明他都已經掌握了那麼重要的證據了啊!
“這……”他說不出來,墨清寒幫他說,“想要結案,也不能讓無辜的人蒙冤,等事情查清楚後,若兇手真的不是他們,你就辭去捕快的官職吧。”
這命令,對於李永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晴天霹靂,他的幾個同僚在他震驚的時候,紛紛站出來給他求情:“侯爺!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就是性子急了一些,但也是想要今早給受害人一個交代啊!”
“是啊,我們這幾個人中,他是最細心的,能力也是最出採的!只要是他經手的案件,總是能第一時間告破!還請您三思啊!”意思是,他雖然剛愎自用,喜歡誣陷好人,但因為能力不錯,還要留著?
墨清寒非但沒有心軟,反而嗤笑一聲:“案子告破的速度很快?那可要徹查以往的案子了,若是有人被屈打成招就不好了。”
李永的臉漲紅起來:“我才沒有!”
墨清寒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動手:“繼續說這次的殺人案,錦瑟,你把當天晚上的情況,形容一下。”
墨錦瑟本來是忐忑的,可是看到墨依依那恬靜的眸子時,她就鎮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