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巧,竟在這遇上了承小王爺。”說話間,夏侯關靜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來。
尹澤指了指自家大門,“看來公主不僅耳聾,你還眼瞎。這是我承王府,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兒?”
當眾被人這麼罵夏侯關靜竟也不惱,反而笑意更深。“能在承王府門口遇上承小王爺,所以才說巧啊。”夏侯關靜指了指裡頭,“小王爺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承王府地方太小,怕委屈了公主。公主從哪兒來還是回哪兒去,小爺今天沒空招呼你。”
“那明天就有空了?”夏侯關靜一雙眼睛燦若星河,“剛剛小王爺那話可是這個意思?”
尹澤冷睨著她,眼底滿是厭惡,毫不遮掩。夏侯關靜袖下的雙手驟然緊握,面上依舊還是強裝著笑意。尹澤輕哼,“小爺明天有沒有空,那得看小爺的心情。公主要是不怕丟了自己的名聲,就願意在這等,那你就天天在這等著吧。”
說罷,尹澤就要踏進承王府的大門了。夏侯關靜急著追了兩步,聲音驟然提高了兩度。“小王爺這是從國相府回來麼?小王爺說我不怕丟了名聲,那你就不怕丟了霍大小姐的名聲?”
果然,他的腳步頓了下。夏侯關靜跟過去,竟被承王府門口當值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這對夏侯關靜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自己堂堂壹國公主,被人怠慢不說,竟還被這幾個看門的給攔住了?
她顏面何在!
“尹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國相府裡跑就是去跟霍大小姐私會的!要是個正經人,那就要像我一樣光明正大站在這裡與你說話,而不是勾著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尹澤眸光冰冷,“依公主之見,那些見不得人的,是什麼事情?”
夏侯關靜正在氣頭上,什麼也管不了,脫口就說:“孤男寡女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你明知故問。”
“這就有意思了。”尹澤重新走出來,一步步走到夏侯關靜跟前。“以前我父王就告訴我,心術不正的人腦子裡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他的意有所指讓夏侯關靜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尹澤冷笑,“我與她如何那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我們早就是夫妻,我想跟她做什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倒是公主,你總這麼想著,莫非你也想與我……”
夏侯關靜的臉頓時燒了起來,面上嬌羞又惱怒。“你,你怎麼……”
尹澤壓著身子逼近她,“嗯?難道是我想錯了?”
那張被夏侯關靜日思夜想的臉就近在眼前,恍惚的就像是在夢中。夏侯關靜的臉又更紅了,嬌羞裡又有些大膽,從一開始的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盯著看。“我,我……”
“現在的你簡直是……”尹澤輕勾起了唇角,“跟你那些齷齪想法裡的自己一樣輕賤!”
夏侯關靜還沉溺在他前一句的迷醉中,沒想到後頭那一句又直接把她拽進了谷底深淵,落入冰窟萬劫不復。她這才放映過來,尹澤根本就是在戲弄她,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尹澤!”
尹澤已經直起身子往後站了站,目光冷漠又厭惡。“好話我已經說盡了,公主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身就踏進了承王府,一點兒眼角餘光都沒留給她。夏侯關靜恨得咬牙切齒,最後甩著帕子走了。剛回去,被她留下的含翠就過來與她說:“公主,聽說霍寒煙被人推進了水裡,下手的正是那女人。”
海棠?
夏侯關靜冷哼,“霍寒煙還真是個廢物!”
話剛出口,她又轉了口風。“霍小姐竟然重病,我們自然是要去探探病的。”
含翠不解:“公主現在就要過去?現在天都要黑了。”
“現在就不去了,明天一早再過去。另外,你把太子哥哥前兩天送來的那封信找出來,明天我一併帶著過去。”
含翠心裡一驚,“公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