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澤從昨天下午就在那兒喝,一直到今天正午都沒離開過。雖然酒裡兌了水,但這麼長時間誰能耐得住。他一路上搖搖晃晃,有人捏著鼻子的閃開,也有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明裡暗裡的往他懷裡送。小童追上來時,尹澤懷裡正好就軟著一個姑娘。
“起開起開,我家主子的懷裡也是你能鑽的?”
小童不由分說的把她拽了出來,那姑娘本來就裝得沒勁兒,這會兒更是直接被小童給拽跌在了地上。
“哎喲,疼!”
姑娘咬著唇,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此時正巧一陣風起,連著那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吹得尹澤額頭髮緊,這一難受,肚裡的酒瞬間就翻湧了起來。
“公子,你家小廝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姑娘不太會看眼色,死皮賴臉的又纏上了尹澤。尹澤將她抓著的衣襬抽回來,難受的一個字都不想講。那姑娘是真不上道,哎喲一聲又軟在了地上,再順勢伸出手,想要再抓住他。尹澤冷芒掃過去的那一瞬間,那姑娘突然一聲慘叫。
尹澤這樣俊逸的相貌本就引人注意,現在這姑娘慘叫聲不絕,更是直接讓整條街上的人都圍過來了。
“呀!”
旁邊離的近的兩個姑娘大驚失色,之後就細細碎碎的響起了議論。
“主子!”小童皺著眉心,看著被尹澤狠踩在地上的那隻手,“算了吧。”
尹澤罔若未聞,對旁人的指責引論更是視而不見。他越是殘忍的攆了攆被自己踩在腳面下的五根手指,“投懷送抱?嗯?”
姑娘疼得又是一聲尖叫,她下意識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推了推,但迎來的又是另外一陣讓她痛不欲生的碾壓。
“不知好歹。”
帶著淡淡酒香的四個字滿是冷漠,再看那冷銳的目光,那姑娘覺得自己頸上像是被人放了一把劍,冰冷和恐懼齊齊流入四肢百骸,讓她連痛都不敢喊了。
“主子。”小童蹲下身,輕輕的扶著尹澤的腳,“主子咱們回去吧,信,你還沒看呢。”
十指連心,在他抬腳時姑娘又疼得顫了顫,她死咬著唇齒,不敢再發出一點點聲音。
尹澤身形有些不穩,搖晃了兩下後才撐住了旁邊的牆壁。小童過來虛扶著他,見旁邊已經被人給圍上,便出聲喊著:“各位且讓讓。”
誰知沒人想讓,竟都還不約而同的又都往裡湊了湊,更是把他們圍了個緊實。
“你傷了人,就打算這麼走了?”
“人家姑娘好好的一隻手,你看看你把她弄成什麼樣兒了。”
“人家姑娘怎麼得罪你了,這是多大的冤仇啊!”
旁邊有人幸災樂禍的來了一句:“大家看不出來麼?情債啊!”
一時間,各種說法當著尹澤的面就被譜寫了出來,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在一起大概都能夠說書先生講上半個月的了。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明明是這姑娘自己湊上來,惹怒了我家主子,你們在這隨便編排,可有想過後果!”
“虛張聲勢!”有個漢子走過來,將那位姑娘扶起來。姑娘哭得滿臉淚痕,這會兒這麼多人給她撐腰,她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漢子緩下語氣,問她:“姑娘,剛才我們大家都看見是這位公子把你傷了的。你放心,大家定會為你做主的!咱們清河鎮上的人,不能叫人白白欺負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