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雋神色平靜的打斷了她的話,“課就先停了,至於你,本來也不喜歡整天陪著他,他不在,你反倒更加自由。”
雖說他這句話其實是在幫自己的,但蘇冬凝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他歸根結底,在意的還是給顧芷容自由。
而顧芷容就算是再蠢也能夠判斷的出來,南宮雋這是表明了要給蘇冬凝創造機會!
要把她手邊唯一的籌碼帶走。
但她卻還得硬裝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經常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沒想到你居然替我考慮到這種程度。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課不能停,很多課都到了關鍵時候,不該掉鏈子。”
恰好這個時候,電梯門開啟,宋赫快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接過南宮念,又看了眼另外的兩個孩子,用眼神示意。
“這兩位,等下我也一塊帶走嗎?”
開玩笑,要是兩個孩子落到他們的手中,那還能有好?!
“不用了!”蘇冬凝趕緊開口,“等下會有人接他們。”
她掏出手機,正打算當著他們的面打給助理,手機卻適時地響了起來。
上面清晰的閃爍著傅寒宴的名字。
南宮雋只是掃了一眼,臉色便略微沉了下來。
他勾了下唇角,聲音不無嘲諷:“不愧是親生父親,果然負責。孩子才消失了區區六個小時,這麼快就想起來找他們了。”
聽他那陰陽怪氣的勁兒,蘇冬凝都想翻個白眼。
懶得搭理他,她接通了電話。
傅寒宴沒問多餘的,只是問他們是不是在醫院,具體哪個樓。
問完之後就說了過來接,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在電話裡從來不說過多的廢話。
也不會追著蘇冬凝,非要讓她對自己的反常行為給出一個解釋。
這也是為什麼,四年間他們兩人能夠自始至終和諧相處。
而另一頭,傅寒宴看似神色鎮定從容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其實他人已經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電話是通知不是商量。
“那天晚上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情況依然還是一切正常。”
傅寒宴骨結分明的手,一下下有節奏地敲在膝蓋上。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卻是擅自行動,是已經信不過我了?”
孫平面不改色的開著車,沒有貿然接話。
“其實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我是這最後最大的獲利者,對不對?”
傅寒宴繼續分析,“但是她為什麼沒直接來問我,而是選擇擅自行動?我對於她來說已經算是危險人物了?”
“先生,不要太悲觀。您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自我懷疑過很多次了,但昨天她的訊息,不恰恰證明了她跟您沒有隔閡嗎?”
孫平開口勸慰,“或許只是因為事情跟南宮雋有關係,她擔心求助您之後會害您引火燒身,所以於心不忍。”
這個解答,乍一聽起來倒確實是讓人舒服。
但是他想不出,如果蘇冬凝要把南宮念帶走的話,不求助自己的理由在哪裡。
“原來連你也看出來了,她昨天回覆的訊息只是在安撫我。”
抬手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傅寒宴眼裡的神色危險了幾分。
“你說,她這種應付我的方法,像不像在訓狗?”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