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南宮雋聲音沙啞地開口:“你們,是真的?”
她的心軟了一剎那,但也僅僅只是一剎那。
現在他都能瘋成這個樣子,要是知道孩子的身世,可能就更瘋了。
“是。”蘇冬凝開口,“滿意了?”
“你肯定是瘋了,瘋的不輕。”南宮雋自嘲地笑了,“我沒開玩笑。”
蘇冬凝又重新從包裡翻出來一個急救包,帶著恨意替他處理傷口。
“我看你也挺瘋的,我也沒開玩笑!”
她下手很重,南宮雋的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蘇冬凝發現,男人在某種特定情況下其實也很幼稚,而且很無聊。
“別亂動!”
她用之前批評蘇兮兮的語氣呵斥他,“想不想傷口好了?感染的話會死人的知道嗎?”
“你給傅寒宴也這樣包紮過。”南宮雋淡淡地開口。
是陳述句。
蘇冬凝本來是想罵他一句的,但鬼使神差地還是解釋了。
“他自己包紮的,我只是給他提供了東西。
說起來還是拜你所賜,他在國外的工廠被人鬧事,他恰好碰見去幫忙,被人開了瓢。”
南宮雋莫名其妙地看她:“不是我。我要是想毀了他,倒也不至於那麼下作,直接停了工廠就可以。
他就是這麼跟你說我壞話的?”
蘇冬凝手上的動作微頓,仔細回想了一下。
當時傅寒宴確實沒明說是誰,但是暗示的卻是南宮雋。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她一直覺得,南宮雋這個人窮追猛打,傅寒宴是受害者。
不過此時她也覺得,南宮雋沒必要撒謊。
“是我自己理解的。”她開口。
南宮雋卻不爽地蹙眉,都這樣了,她還在替他說話。
蘇冬凝手上的動作乾淨利落,很快就幫他包紮好了傷口。
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包紮的痕跡,南宮雋忽然開口:“至少我的傷口是你包紮的,我贏了。”
蘇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