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會像你一樣,為了達成什麼目的出賣皮相,或者工於心計嗎?”南宮雋壓低聲音開口。
他沒有強搶方向盤,只是抓著蘇冬凝手腕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扼住她的脖子。
“不是你先那麼說我的嗎?”
蘇冬凝一邊提防著他發瘋,還得控制好車。
“我還嘴而已。你說我有問題,難道你四年間就乾乾淨淨,我看也未必!”
南宮雋手上的力道驟然收緊,將蘇冬凝的手背狠狠往旁邊一扯,居然不顧車子正在行駛,硬是讓她雙手離開了方向盤。
這裡是一條偏僻的路,但是這樣的車速碰上綠化帶,也同樣危險。
這簡直比扼住脖子還要讓人窒息!
蘇冬凝艱難地掙扎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南宮雋,你幹什麼?!”
“你以為我像你?你以為我會像你?!”
他俊美的臉忽然湊近,肅冷的眼底居然帶了幾分瘋狂的神色。
南宮雋的手狠狠壓著她的手腕,就那麼逼視著蘇冬凝的眼睛,她只能被迫坐在位置上,看著車子偏離軌道。
她試圖去踩剎車,南宮雋卻也像是早有預料,狠狠卡著她的腿,根本不讓他碰。
這個人,簡直就是在一心求死!
蘇冬凝沒想到他能瘋到這個地步,一時間竟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掙扎了十幾秒鐘未果,蘇冬凝閉上了眼睛,都開始在想保險能報多少的事了。
就在這時,抓著她手的力道緩緩放鬆。
南宮雋像是筋疲力竭般地開口:“蘇冬凝,每接近真相一次,你都能然我失望一次,你過去的四年我一點也不想探究了。”ŴŴŴ.BiQuGe.Biz
他的指尖劃過蘇冬凝的臉,嘆息般地開口,“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去想,和你一起這樣一死了之好了。”
一開始的欣喜早就融化的乾乾淨淨,他愈發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握不住蘇冬凝了。
好不容易有點結痂的傷口被剛才的動作掙開,一滴血順著他青筋躍起的脖子上滴落,輕輕地滴在了蘇冬凝的臉上。
看起來好像是她落下了一滴血淚。
她煽動著睫毛,睜開了眼睛,眼底有一份驚恐和茫然。
南宮雋像是忽然從魘症中甦醒了,鬆開了他的手,重重地跌回副駕駛位。
蘇冬凝拿回了車子的掌控權,趕緊在車子快要撞向綠化帶的時候,勉強停了下來。
終於鬆了口氣,她擼起袖子打算破口大罵:“南宮雋,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多少沾點,你……”
南宮雋臉色蒼白地閉著眼睛,就連嘴唇也是一水兒的白色,像是疲憊到了極致,感覺靈魂都已經被劈開了似的。
蘇冬凝的聲音一頓,意識到他情緒的臨界點,可能就是自己和傅寒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