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給足了廖思佳最後的體面,讓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淨身出戶的他,才是婚姻的過錯方。
從某種程度來說,聶廣義確實也是覺得自己有錯的。
這麼多年,他都沒能讓廖思佳毫無保留的愛上他。
說到底,這段關係,讓聶廣義原本就脆弱的愛情神經,直接有了斷裂的跡象。
他的爸爸媽媽就已經很不幸福了。
他的第一段婚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種情況下,智商得低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對愛情和婚姻重拾期待。
聶廣義一直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能頂著三十多歲的高齡,在一個叫夢心之的女孩那裡,找到【初戀加持】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微妙也很無聊。
想起來就笑,腦子是不是已經壞掉?
前些天,還是自己偶爾照鏡子的時候,發現上揚的嘴角。
現在倒好,就連助理都一口咬定他談戀愛了。
他真要乾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算了。
問題是,他連姑娘的手都還沒有拉到。
對不!
話也不能這麼說。
他明明就把姑娘的手給捏得紫紫的,怎麼能算沒有拉到?
就算說成是摸過了,也不為過吧!
沒錯了!
就是這樣的!
聶廣義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的姑娘,就是我的姑娘!就算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也逃不出我用盡全力抓著姑娘的手臂。】
……
“大頭,聽宣適說,你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聶天勤給聶廣義打來電話。
“聶教授,既然你是聽你宣適兒子說的,那你就繼續問他。”
“大頭,你怎麼連你自己兄弟和爸爸的醋都吃啊。”
“什麼?吃醋?聶教授,我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吃過醋?”
“爸爸想想啊,你從小到大,每次吃餃子的時候。”
“聶教授,那叫蘸醋,蘸和吃能是一回事嗎?您這麼大一個博導,要是這麼不嚴謹的話,您以後看電視,我就說您是吃電視。”
這也得虧是和自己的老爹說話。
物件要是換成宣適,【吃電視】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變成了【吃點屎】。
聶廣義滿心的煩躁。
又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
那種滿腔熱情不知道怎麼釋放的感覺,憋得他很難受。
要麼找姑娘聊個天。
要麼找兄弟和親爹吵兩句。
總歸,再不幹點什麼,聶廣義覺得自己就要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