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看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莫名感動,一巴掌拍在貝紅魚頭上,道:‘她你個大頭鬼,還好我去的得早,郡主沒被怎樣,你先關心她的傷吧!對了,你的傷不要緊吧?’一把拖過貝紅魚手腕,元氣探入。
貝紅魚不知怎地,對這個身份應該蠻高的貝紅魚燕三一直提不起來敬重,這一巴掌拍得自然之極,而且拉起貝紅魚的手腕也是毫無‘男女授受不親’的尷尬,反而有種在南風鎮教訓比他小的熊孩子的感覺。老大的感覺。
一探之下,燕三臉上一黑,貝紅魚的傷勢才是真正的重傷。她是純正的靈脩,此時經脈斷了七八條,連氣海靈核都出現了絲絲裂紋,她的靈核也很奇怪,是一本小巧的書,紙面白皙,栩栩如生,好像一本真正的書冊一樣。書此時被翻開幾頁卻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燕三實在對這個貝紅魚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傷已經損及修行根基,若不及早治療很可能從此成為一個廢人,甚至有生命之憂。但是貝紅魚一聲不響,還在關心別人是否被人吃了乳豬,還特麼留下同情的淚水?!
‘土豆子,第一關算你過了。接下來我要找個地方給這兩女的療傷,你繼續監視著這班雜魚,等我明天回來先在血手地盤穩定一下,然後插了蛇公子那個撲街!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盡力辦到,囚龍冥虎,哼,早晚一鍋燉了!’燕三對著一直沒現出身形的土豆子道。
土豆子頓了片刻才恭敬道:‘是,黑虎大人!’親眼看到燕三的兇猛殘暴,土豆子對於燕三的敬畏已經刻到骨子裡,他突然對於未來有了些信心,而對於燕三所言一鍋燉了囚龍冥虎的言語,土豆子這次卻不認為燕三在說大話,儘管燕三隻是個三階。
燕三一邊把手上一個巴掌大的芥子袋丟給土豆子,一邊將昏迷不醒的慕容輕衣背在背上,接著道:‘這裡面是血手孝敬的東西,你幫我收著,順便清點下,以後你就幫我管錢。也別叫什麼大人,聽著彆扭,今後叫虎哥吧!’
黑暗中伸出一隻小手接過芥子袋,土豆子的聲音低沉傳來:‘是,虎哥!’
燕三此時已經恢復了本來身形,高大挺拔,比慕容輕衣足足高出一個頭,那貝紅魚看起來豐腴,此時站立起來也不顯臃腫,起碼有一米七五,齊到燕三臉頰。貝紅魚雙腿修長滾圓,胸臀碩大,前挺後翹,比之慕容輕衣的英姿颯爽更有一番讓人自慚形穢的柔情嬌美。
‘可惜了一個長腿大美女,腦子卻不好使!老天真是作孽!’燕三暗道,一隻手託著慕容輕衣臀部往上一聳,微微彎腰讓慕容輕衣趴得更穩些,另一隻手衝貝紅魚彎曲張開,毫不客氣地道:‘還不來?’
貝紅魚扭捏道:‘被輕衣妹妹知道了不好……我能走!’
燕三真是不知道這女人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氣道:‘那你自己走吧,懶得管你!’轉身作勢就走。
貝紅魚頓時急了,慌忙拉住燕三的衣服,卻被帶得一個趔趄,面色潮紅,傷勢牽動,嘴巴里悠出血來。燕三終究不忍,嘆一口氣道:‘我前世造的什麼孽啊……來吧!’
這次貝紅魚沒再拒絕,雙手勾住燕三脖子,輕輕一跳,雙腿腿彎勾住燕三腰腹,牢牢鎖住,像個布袋熊一樣掛在燕三身前。燕三空著的手往下一託貝紅魚臀部,只覺觸手之處綿軟柔膩一片,與慕容輕衣的柔韌彈翹又自不同,心裡一蕩,某些地方徑直起了反應。
這畫面實在太過曖昧難當,一前一後兩個女的貼身親暱,三張臉都挨在一起。燕三雙手一前一後都託在女兒家豐潤羞澀之處,深陷其中,說不出的旖旎。
燕三心中羞愧,未免出醜,當下腳下生風,跑得面紅耳赤。
不想那貝紅魚還不知死活,她在燕三正面,燕三的身體變化自然知曉,在燕三耳邊輕笑道:‘虎哥不必尷尬,這是自然反應,沒反應才是不正常呢,我不會介意的。’
通情達理!不過不對啊,這種話也是隨便可以拿出來說的麼?你不介意也就罷了,挑明瞭說是什麼意思?還不夠尷尬嗎?偏偏這時另一邊肩膀上的腦袋‘撲’地一聲輕笑,慕容輕衣不知什麼時候也醒了過來……
燕三隻覺得天旋地轉,跟胸大無腦的貝紅魚沒什麼常規道理可講也就算了,被慕容輕衣聽在耳中,那可真是大寫的尷尬啊!只恨不得有條地縫,立即鑽了進去。
惱羞成怒之下,燕三啞著聲音低喝:‘貝紅魚,信不信我等下就收了你!’
貝紅魚無辜睜大眼睛問道:‘什麼是收了我?我說的是實話啊,你收了我做什麼?’
燕三再無法忍耐這女人的脫線的腦袋,惡狠狠道:‘就是像血手那般,剝光你的衣服……行那……男女之事!’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童生,燕三好歹沒說出‘奸了你’這種字眼。
誰知貝紅魚還不罷休,下一句話雷得燕三外焦裡嫩:‘哦……那事兒不是要男女感情好到一定程度之後嗎?你我才相識幾個時辰,雖然我不討厭你,但這也太快了吧?’
‘我……呀!!’燕三實在忍無可忍,難堪惱羞到了極點,猛地怪叫一聲,偏頭一口咬在貝紅魚無辜的臉頰之上,貝紅魚吃痛驚呼,另一邊的慕容輕衣身體輕輕顫抖,卻是憋笑憋得身體一抽一抽的。
這一路是燕三走過最難堪的道路,好在慕容輕衣笑歸笑,卻一直堅持‘昏睡’,讓燕三沒當場尷尬死。貝紅魚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咬,但展開報復卻是知道的,於是燕三的臉上也添了好幾道齒痕……
堂堂幾名三階修士,用嘴咬臉玩,這說出去誰信?反正慕容輕衣一路上抽個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揹著兩女來到山洞,路途上的蠍子耳目自然早被燕三或避過或清理,不至於暴露。儘管知道幽幽蠍的耳目不可能監視到每一個地方,也不可能隨時關注自己,但燕三還是小心再小心,以前還是一個人,現在帶著兩個重傷員,實在是輸不起。
還揹著兩個傷號在洞外的山壁上掛著,燕三腦袋就是一黑。裡面那兩對狗男女不出意外,又在幹活!這次是小狗式……燕三毫不留情地指揮幽影子刺昏兩人,這才開啟山洞,放下二女。
‘你們先在這等下,裡面有人,我清理下’燕三如是道。
燕三走進山洞,把攤在一起的狗男女用被子一卷,掀開地上一處石板,把兩人塞了進去。石板下是一個小小密室,裡面零零碎碎放了些元晶珠寶,卻是狗男女藏寶貝的地方。洞中有洞,藏得確實夠深,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會爬那麼險的峭壁來搶這幾塊破元晶。
幹完一切,燕三這才透一口氣,將貝紅魚和慕容輕衣扶到大床上坐下。進了山洞,慕容輕衣終於‘醒’了過來。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現在療傷要緊!’燕三立即道,把二女張口欲言的諸多話語憋在肚子裡。有人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燕三可不想聽一千隻鴨子在耳邊吵,更何況其中一隻鴨子還是傻的。
二女還待要說,燕三盤膝在二人背後坐下,雙掌分別抵住二女背心,滾滾血元透體而入,衝入二人體內。兩人不敢怠慢,立即盤腿運功,消化燕三滾燙炙熱的血元。
同時,一顆長著半寸嫩芽的黑色種子從燕三胸口幻化而出,浮在半空,大片綠光潮水一樣湧出,又被燕三發動大風歌,體內六道龍捲,一個漩渦緩緩轉動,形成莫大吸力,將寶貴的生命元氣吸納過來,不至外洩。其中大部分被燕三吸收,也有小部分被貼近燕三的二女吸入體內。
燕三的血元渾厚純粹,用來治療氣血虧空最是恰當不過,雖然在慕容輕衣煉化的過程中損耗頗大,總算止住了慕容輕衣氣血枯竭的勢頭。而貝紅魚的傷勢有點難辦,燕三隻得一遍遍用血元溫潤沖刷貝紅魚受創的經脈內府。大風靈元太過霸道,攻擊性太強,根本不能用來療傷。
生命元氣的加入效果卻出乎意料地好,一方面不斷補充燕三自身源源輸出的血元,另一方面,二女處於漩渦的邊緣,濃烈的生命元氣在大風歌的漩渦之下幾乎是灌注到二女的體內。慕容輕衣和貝紅魚直接吸收生命元氣後頓時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先是慕容輕衣,燕三輸入體內的血元她還需要費力煉化,畢竟是別人的東西,煉化後十不存一。而生命元氣灌入卻是經過慕容輕衣的肉身直接生成了她自己的氣血。這還不算,慕容輕衣的功法是靈體雙修,就連靈力也在源源不斷地化生而出,短短時間之內,慕容輕衣沸血後的元氣肉身雙雙枯竭萎靡已經一掃而空,傷勢盡去,開始積累新的血元靈元!